大家都覺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公子,您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和齊王殿下搶起雪兒來了?”柳月急得不行,生怕雲火突然出點兒什麼,牽連到她。
雲火在前麵負手而行:“又沒搶到,最後雪兒也還是齊王的,你怕什麼?”
“話是這麼說,可是公子……”
“你如果怕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了。”雲火已經來到自己的廂房門外。
柳月卻還在喋喋不休,這令她有點煩燥。
但更重要的是,她看到了隱衛留下的記號。
柳月一愣,連忙解釋:“不是的公子,是……是奴家多嘴了。”
在雲火冷眉冷眼的一盯之下,柳月終於安靜下來。
雲火:“雲給我準備幾個上好的小菜,和兩壇君子笑送到我房間。”
“是……”柳月遲疑著答應一聲,下去了。
雲火這才抬手,推門而入,並反手閂好了房門。
當她走到裏間在桌邊坐下時,一個隱衛才從角落顯出身來,低聲道:“公子。”
雲火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並輕聲道:“什麼事?”
話說,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嚴密訓練,這些隱衛竟然在雲凡的調教下變得十分沉穩和犀利了。
“有人給公子送來一封信。”
隱衛說著,便將那封信遞給雲火,道:“凡哥說是一位十六七歲的乞丐送來的,另外,老道燒炸了丹爐毀了他自己的煉丹房。”
“什麼?”
“還有,小陌姑娘把自己炸暈了。”
雲火:“……”
這都什麼人啊?
“叫雲凡找人把老道的房子重新修好,至於小陌,讓她暫時別弄那什麼震天雷了。”雲火一邊說,一邊拆開信封。
“是。”
“傾月樓?”雲火的星眸眯了起來。
她知道送信的人是方順,既然是方順送信,那這寫信的人鐵定就是靖天明了。
但是他自己為什麼不親自來說?
還神神秘秘地搞起寫信來了。
隱衛:“是,要不要屬下提前過去探查一番?”
“不必了,告訴雲凡和我爹,這信是靖天明寫的,沒什麼大問題叫他們別跟著瞎操心,至於傾月樓,我親自去。”
“是。”
“老道沒什麼事吧?”
“好像是炸傷了胳膊,並無大礙,這會兒估計滿世界尋找新的丹爐去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複命吧,行事小心。”
“是,弟子告退。”
隱衛答應一聲,便輕輕悄悄地出窗而去。
雲火又重新打開那封信,細細推敲靖天明這麼做的各種可能……
卻在這時,有人自外麵敲響了她的房門:“公子?”
柳月來了。
雲火連忙將信收好,過去將門拉開。
果然,柳月已經帶著幾名夥計送來了酒菜。
她自己則抱著一架暗紅色的五弦琴走了進來,還笑道:“公子喜歡飲酒,那月兒便以琴聲為公子助助興。”
“好。”雲火回身,由著這些夥計和丫頭來來往往地幫忙。
卻聽月兒又道:“公子您知道嗎?自從您剛才與齊王殿下那一叫板,現在樓裏的姑娘和丫頭們都傳瘋了,都說公子長得玉樹臨風,性子還柔中帶剛,都想來見見公子呢。”
“這就說錯了吧,我充其量,也隻是齊王殿下的手下敗將啊。”
“此言差矣,公子的才貌都在眾人眼裏看著,就連齊王殿下身邊的蔓蘿姑娘,見著月兒都一臉羨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