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靖天明才分外懊喪地趴在床上發呆。
他本以為調來護城營當個副將也會有出頭之日,卻沒想緊跟著就調來了楊治邦的堂弟楊治國。
不僅如此,這個楊治國還是他的頂頭上司。
偏偏最近又被楊治邦查到了他與雲火的私交,於是,他就自然而然地被楊治國給針對了。
唉,真是禍不單行啊!
突然,一道極其細微的低笑聲傳進了他的耳朵。
“誰?”靖天明一下子就警覺起來。
他百分百肯定,這聲低笑是在自己的營帳內發出的。
“嗯哼。”
雲火從黑暗中朝他走了過來:“是我。”
聽到是雲火的聲音,靖天明雖然稍微放下心來,下一瞬卻又更加緊張起來:“你怎麼在這裏?你怎麼進來的?”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被打了五十軍棍?我不來,這麼大快人心的好事豈不是要錯過了?”雲火輕笑著,
靖天明:“……”
他就那樣看著她走到床邊的小凳子上坐下,又聽著她說道:“你放心,我既然能偷摸進來,便也能偷摸出去,不會被發現的。”
靖天明白了她一眼:“就你那藏身的本事我在鳳鳴峰又不是沒看到過,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是被發現了,我在這軍營就真的沒有晉升的可能了。”
“怕什麼,大不了咱兄弟倆一起闖江湖唄。”說到這裏,雲火突然話鋒一轉:“誒,要不要我替你把那楊治國給弄死?。”
靖天明簡直要被氣笑了:“你除了武力解決問題,你還會別的麼?”
“我會別的啊,我可以再替你撒層金創粉。”雲火開始壞笑起來。
“……”靖天明重新把臉扭了回去,不想看她。
雲火卻低低一聲竊笑,道:“說吧,那傾月樓的信……是怎麼回事?”
“哦……”靖天明這才想起還有這檔子事兒。
連忙又回過臉來,低聲道:“之前我查到,傾月樓好像是楊治邦開的一家酒樓,但他本人卻很少過去,樓裏的事務都是他的第三位小妾雨鶯在打理。”
“而之前的司兆羿就是那裏的常客,所以我想邀你一起過去打探打探,但是現在看來,我怕是要半個月下不來床了。”
雲火聞言,這才開始迅速理清思路:“司兆羿本來就是楊家的座上賓,他住在傾月樓也不奇怪,而楊治幫的小妾打理傾月樓,很正常啊。”
轉而她又道:“但俗話說,一切看似太過正常的東西,恰恰就是最不正常的,說不定傾月樓,就是清風寨駐紮在紫雲城的老窩。”
靖天明這才笑了起來:“還算聰明。”
“好了,這事兒交給我,你就不要插手了,你身份特殊,別再被人家抓到小辮子又打你幾十軍棍,那樣的話我就隻能參加你的葬禮了。”
雲火說著,便站起身來。
靖天明:“我說,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
雲火一本正經地道:“我盼你好啊,過幾天你要是還沒好,我從外麵給你送點藥來,不過你得先把門外那倆兄弟給我喊進來,我要走了。”
靖天明:“……”
……
半月後,春江院。
雲火突然發現,青樓這個地方,簡直就是一個信息中轉站,還是一個絕佳的藏身之地。
話說,經過半個月的調理醫治,柳月的毒總算是徹底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