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裴黎昕當即將管家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兩人坐在沙發上,管家背對著一片雕花木質書架,緩緩開口道:“其實這件事,是我從這兩個寶寶第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那個時候僅僅是錢袋一個人被我發現,我從看他的第一眼起,就覺得這個小孩子和……和裴先生您……您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尤其是動作神態,還有幾個小動作,真的是很像呢!”

“什麼?”裴黎昕徹底愕然了,這個管家是父親還在國內時,就一直在裴宅工作的老員工了,大半輩子都在裴家賣命,盡心竭力,可以說他說的話幾乎沒有半點錯誤。

“裴先生,這件事就隻有我和吳嬸知道,因為擔心您的名譽問題,所以一直都沒有敢讓第三個人知道!其餘的傭人因為都是新來的,也都不知道什麼!”管家早已將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好了,一切都不用裴黎昕費心。

裴黎昕恍然的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完全都被怔住了,反應過來後,正襟地道:“那你為什麼沒有直接告訴我?”

“這個……這個……裴先生,我隻是認為你們有那麼點相似,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呀!所以……對不起裴先生!”

說著,管家站起身點頭道歉。

裴黎昕沒再責備他,揮了揮手,說:“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你把Betty送回公司吧。”

“好的,裴先生。”管家領命轉身離開了書房,並將門關好。

此時裴黎昕的頭腦才恢複清醒,忽然想到了樓上的Betty,急忙讓管家把她送走,自己踱步到窗前,心裏一時間像是有很多根針在紮著自己似的,痛的完全沒有了理由,更是找不到任何方向。

五年前,在樓上臥室裏與安夏北發生的一切現在還曆曆在目,這麼算起時間來,正好就是錢串錢袋的年齡,他不禁掏出了手機,隨之撥動了薩姆的號碼。

當對方接通時,他馬上開口道:“薩姆,馬上聯係美國在DNA親子鑒定方麵的權威專家,單獨為我約個時間,我要去趟美國!”

“裴總,這……您說的是DNA遺傳親子關係鑒定方麵的權威專家嗎?”薩姆對裴黎昕說的話,簡直不敢相信,需要進一步確認才可以。

“沒錯!就是遺傳關於親子鑒定的,最近幾天約好,我要親自去趟美國!你準備下吧!”裴黎昕完美的唇形一點點吐出每一個字,言語輕巧利落,心裏卻五味陳雜,不知是什麼滋味。

薩姆一頭霧水,弄的不知所措,不過還是唯命是從的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馬上聯係美國的專家!”

“還有,明天安夏北要出庭了,一定不能讓她判死刑,知道嗎?”裴黎昕的心裏一想到錢串錢袋,就會同時竄出安夏北的影子,真是討厭,如果真的是自己兒子的話,他還要返回國內,去監獄裏找這個女人算賬!

“安夏北?你說的是……”薩姆對這個名字還不是很熟悉,一時間還不能判斷出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裴黎昕一陣頭暈,無耐的再次開口:“就是偷鑽石的那個盜竊犯!馬上調集她的全部資料給我傳過來!”

薩姆這時才想起來安夏北到底是誰,可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裴總會對一個專門偷盜的女人產生了這麼大的興趣,還要動用自己來查她的所有資料。

既而又道:“裴總,安夏北的資料我會馬上給您傳過去的,不過她今天還在看守所裏,明天上庭一定不會馬上判處死刑的!”

“為什麼?她的罪行如果都成立的話,死刑是肯定的!”裴黎昕疑惑不解。

“是這樣的,因為安夏北又懷孕了!需要等孩子生下來才能判刑!”薩姆解釋道。

“什麼?又懷孕了?”裴黎昕把那個“又”字咬的很重,心裏卻撲噔撲噔的來回跳的很歡,這個好生養的女人,膽敢又這樣懷孕了!裴黎昕憤憤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