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袋鼓鼓腮幫,添油加醋道:“可不是嘛,總是說出這些大逆不道的話來,過分!”

最後兩個字錢袋故意咬的很重,奶聲奶氣的分外招人喜愛。

錢串想了想,一把拿起正在茶幾上躺著的水果刀,漫天揮舞一陣,“爺爺,朕就賜你這把尚方寶劍,去斬除了裴黎昕那個妖孽吧!接劍!”

“啊?”裴如遠轉過身,一看到錢串手中鋒利的水果刀,倒抽了兩口冷氣。

他急急忙忙地跑過去,“錢串呀,快把刀放下,這兒可很危險呀,不小心的話,會傷到你的!”

“噢?有那麼嚴重嗎?”錢串不以為然,又揮動著刀子亂舞幾下。

錢袋走到錢串身邊,使了個眼色,並故意大聲嚷道:“串串,快把刀子給爺爺啊,那裴黎昕可是他親兒子呀,咱們兩個小鬼算什麼?在人家的眼裏,咱們連個屁都不是呢,就不要在這兒給人家添亂了。”

“呃……那夏北怎麼辦?”錢串追問。

錢袋小眼睛斜視著裴如遠,用力的擠出了兩滴眼淚。

他唉聲歎氣道:“唉,還能怎辦呀?咱們這樣野種種就是可憐呀,沒人疼沒人愛的,哪能和人家有爹的人比啊?待遇就是不一樣呀,我們自己去找夏北!”

“這……好吧!”錢串骨氣大振,拍著胸脯說:“弟弟,我帶著你去找媽咪,咱們誰也不求,也一定能找到夏北!”

錢袋背過身,小手抹了兩把辛酸的眼淚,重重的點了兩下頭。

錢串把刀子遞給驚愕萬分的裴如遠,垂頭說:“刀子還給你吧,謝謝你剛才對我們的好,臨走前,我就再叫你聲爺爺吧!”

幾句話,勾出了裴如遠一行熱淚。

錢袋和錢串紛紛抬頭看看裴如遠,長歎一聲,手牽手扭頭走向門口。

裴如遠把刀子放在茶幾上,一手拽住一個孩子,“別走啊,誰說你們是野種的?你們可是我裴如遠的孫子,爺爺也沒有說過不幫你們呀!”

兩個寶寶眼珠嘰裏咕嚕轉動兩圈,一聽救安夏北有希望,不禁頓步。

錢袋轉過身,眨動著可憐兮兮的眼眸,大眼汪汪的看著裴如遠,道:“爺爺,你真的會幫我們?”

“是呀,我們是爺孫的關係,我不幫你們幫誰呀?”裴如遠說。

“那裴黎昕呢?你會罵他的哈?”錢串小心翼翼地問。

裴如遠大笑,拉著兩個孩子坐在沙發上,“當然了,我肯定要好好說說他!”

錢袋轉動眼球,“唔唔,那爺爺就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咯?”

“當然了,隻要你們不走,爺爺就永遠站在我的寶貝孫孫這邊!”裴如遠哄著孩子說。

“噢!噢!萬歲,爺爺萬歲!”兩個寶寶高興的手舞足蹈。

看著這兩個活力四射的孩子,裴如遠那緊繃的麵頰終於展開了由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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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小家夥先在這兒玩,爺爺去打個電話,等會兒回來你們和我說說你們媽咪的事情。”裴如遠拿著手機走出臥室。

接著,錢串和錢袋的歡聲立馬就停止了。

兩個寶寶互相看看,審時奪視地互相望望,紛紛說:“老錠肯定是沒做什麼好事!不然他怎會背著我們講電話呢。”

“嗯,有道理,小心他叛變,那我們可就死的很慘咯!”錢串攤著兩手無力地說。

“哎呀,我們死不死的不要緊,關鍵是夏北,要是我們這次不能成功的和老錠合作拿下裴狗錠的話,那媽咪怎辦?”錢袋時時刻刻以媽咪的利益為先。

這麼一提醒,錢串不禁小手摸著下巴,思索重重,道:“可不是嘛,如果不成功,那夏北以後還得受裴狗錠的氣,他總是讓媽咪當女傭,連餐桌都不讓她用,這也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