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遠逐一的審視四個孩子,觀察著他們的反映,沉吟不語。

錢袋機靈古怪,再次給錢串使了幾個眼色,又用眼神號召起錢包和錢罐。

頃刻間,四個孩子全都圍在裴如遠身邊,前後左右,四個寶寶八隻手,瘋狂的搖晃著他,發出撒嬌的聲音。

“爺爺呀,我們真的很想要親媽咪嘛,你剛才不是還說要幫我們的嗎?怎麼現在就不說話了呢?”錢串不依不饒的說。

“不是爺爺不幫你們,而是這事兒……關係到裴氏的顏麵問題,我不能馬上就答應你們!還要考慮考慮。”裴如遠神色有些為難。

“那你要怎樣才能答應我們?那讓我們為你做什麼都行的呀。”錢袋突然問。

“這……不是的,你們什麼都不用為爺爺做!”

裴如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晚了,四個孩子團團將他為主,錢袋捏肩膀,錢串捶腿,其餘的兩個小家夥揉兩側的胳膊,分工很明確。

“哎呀,你們這……”裴如遠想讓這幾個孩子鬆開自己,可他怎麼扭動身子,就是掙脫不開四個孩子的束縛。

掙脫了許久,把他累的是滿頭大汗,四個孩子也氣喘籲籲。

裴如遠實在是服了,豎起拇指道:“我算是敗給你們幾個小家夥了,好,你們先停止,咱們坐下來好好談吧!”

“那我們鬆開你後,你真的不會跑?”錢袋留了個小心眼。

“肯定不跑,這裏就是我家,我能跑哪兒去啊?”裴如遠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錢袋小眉頭擰緊,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他一番,最後視線落在裴如遠的腰帶上,狡猾的說道:“那讓我們放開你也可以,但你要把褲帶解開,交給我才行。”

“解開褲帶?”裴如遠驚愕地眨了眨眼睛,臉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心裏暗暗佩服錢袋的聰明,又說:“錢袋啊,你可真是聰明呐,不愧是我裴如遠的孫子,基因沒遺傳錯!”

稱讚著錢袋的同時,裴如遠鬆開了褲帶,並拿下來,遞給錢袋。

裴如遠兩手提著褲子坐在沙發上,而四個孩子則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正襟危坐的盯著他,有種像審犯人的感覺。

“咱們好好談談,說吧,你們四個小鬼到底想要做什麼?”裴如遠首先發問。

錢袋兩小手拿著皮帶,神情端的很威嚴,蹙眉想了想,才說:“直接和你說吧,我們就想要個完整的家,想然裴狗錠娶我們的親媽,安夏北!”

“對哦,就是這樣的!”錢串附和著說。

吐字不清晰的錢包和錢罐坐在兩側,紛紛舉起小手,呐喊助威。

“唔唔,堆,對!”錢包和錢罐幾乎異口同聲的喊出聲。

裴如遠看著他們這架勢,不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可孩子們,你們還小啊,很多事情不了解的,我沒有辦法和你們解釋清楚。”

“什麼事情?你就說嘛,我們不懂你可以解釋呀,或者我們四個研究研究,也就能懂的!”錢袋著急的瞪大了眼睛說。

“呃……你們真的想知道嗎?”裴如遠有些無奈,鄒著眉頭。

“啪!”錢串拍案而起,隨之小身體站在了茶幾上,火冒三丈,吼道:“快點說啊,我要聽嘛!”

“好,好,串串別著急,爺爺這就說哈。”裴如遠將錢串扶了下來。

重新做好後,四個孩子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裴如遠身上,他深沉一口氣,比較無奈的開口道:“盜竊犯是什麼意思,你們知道嗎?”

“哦,喔,了解滴!”錢串點頭回答。

裴如遠之後靜靜的看著他們,後麵的話他真的很難啟齒。

“爺爺,你快說啊,別總是看著我們了!”錢袋催促著。

隨之,錢包和錢罐也挪到了茶幾旁,兩隻小手‘啪,啪……’不斷地拍擊著桌子,吵嚷不斷。

“啊呀呀,塊……碩,說!”錢罐嘟囔道。

麵對孩子們的催促,裴如遠也管不了許多了,直接說道:“安夏北是個盜竊犯,她始終都沒有正式的工作,更沒有學曆,家庭背景也不好,很小的時候就被孤兒院遣送出來了,很多年前就開始四處作案,一直都作奸犯科的,這樣的女人,怎麼能進裴家的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