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有些微涼,秋雨沒有春雨的溫柔細膩,也沒有夏雨的豪爽熱情,卻是如此的寧靜,典雅,劉一凡趴在窗口上,一股清爽的泥土芳香味撲麵而來,雨不大,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
雲兒探出頭看向這裏,幾滴雨水在眉間流轉,使原本靈動的雙眸增添了幾分仙氣。
似是有了莫名的默契,劉一凡也同時看向這裏,二人相視一笑。
雲兒關心的問道:“好點了嗎?昨日你喝的有點多。”
“嗯,謝謝你的醒酒湯,我感覺好多了,沒有你還真不知道我這生活會變成什麼樣,辛苦你了。”劉一凡笑道。
“一大早喝蜜糖了?”雲兒心中很是開心。
“我說的是實話。”劉一凡看著此時的雲兒,心中竟然有了幾分衝動。
就在這時,顧雲墨走了進來,向二人招了招手,喊道:“村長,大家都在等你呢。”
“好的,來了。”劉一凡收回思緒。
“今日我能和你們一起去嗎?”雲兒立馬從閨房走了出來。
“可以是可以,隻是有一些艱苦,而且你這一身也不適合下田地。”劉一凡見一身紅色長裙的雲兒,宛如天仙。
“那我換一身,你們等等我。”雲兒又急忙回到自己的閨房。
“好吧,那你快點。”劉一凡和顧雲墨便坐到石桌旁。
可二人完全低估了雲兒換衣服的速度。
半個時辰過去了,雲兒換了十五套衣服,十雙鞋子,五個發釵。
“這套呢?怎麼樣?”雲兒還在意猶未盡的試著衣服。
“好,真好。”劉一凡立馬回答。
“會不會太豔了?”
“不會,絕對不會。”
“會不會太樸素了?”
“不會,你穿什麼都好看。”
“會不會不像田地裏的人?”
“你本來就不是下田地裏的人。”
“我這不是作為村長家屬,要貼靠村民嘛。”
剛說完,雲兒就覺得不對勁,自己這順嘴說出來的一句已經表明了她內心中自己的位置,而且還是當著劉一凡的麵。
頓時一股熱氣衝向臉頰,仿佛要煮熟了一般,捂著紅的不能在紅的臉蛋,轉身衝進了自己的閨房。
劉一凡原本還有一些不耐煩,可聽到這一句,愣了數息,心中驀然升起一股燥熱,就像是塵封已久的冰川突然融化一般,上輩子都沒有感覺的甜蜜感席卷全身,溫柔的望向雲兒閨房的方向。
“還去不去了?”顧雲墨本就覺得二人是夫妻,所以沒有察覺異樣,隻是覺得磨蹭了些。
片刻後,雲兒走出,望向劉一凡。
劉一凡見她穿一身灰色的女子胡衣,樸素淡雅。
“走吧。”劉一凡語氣溫柔甜蜜。
“嗯。”雲兒低頭輕聲細語。
二人不自覺的走在一起。
就這樣三人走出了院子,向田地裏走去。
等走到田地時,雲兒抬頭望去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歎“哇……”,廣闊的田地,雖滿是泥濘,卻因剛剛下過雨,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看著這田地,才感覺出人的渺小,與村民的艱辛。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看看他們。”劉一凡微笑說道。
“我陪你。”雲兒低頭輕聲說道。
“好,那你多注意。”
“嗯。”
如此,劉一凡在前麵教導村民種植土仙豆,雲兒在後微笑看著,心中有所思。
若我不是妖,便可以和他如此這般生活那該多好。
想到此處,心中略有失落,看著這個陽光活力的少年,也好,要是能一直這樣望著他,也不錯。
秋風蕭瑟,人情高漲,此時就宛如一副唯美的秋風圖畫。
突然一聲粗狂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雲兒的思緒,也打斷了眾人的工作。
程咬金和尉遲恭站在田地一旁,怒目而視,死死盯著劉一凡,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劉一凡此時在被人分屍。
“二位是?”可劉一凡從未見過這二人,雖然行為極為的不禮貌,可自己此時是村長,涵養嘛,還是要有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二人是誰,你隻要知道今日必須給我倆一個說法,昨日我二人苦苦等待,直至深夜,為何不見?”程咬金大喊道。
劉一凡一拍腦門,我說好像忘記什麼事情了,原來是這事,隨即喊道:“你二人稍等,我辦完事再找二位。”
說完,轉身繼續一一教導村民種植之法。
“幹什麼的?”顧雲墨皺眉問道。
“好像是從長安城來的,可能是找我卜卦算命的,你也知道,這人出名了,沒有辦法。”劉一凡聳了聳肩。
“我看不像,這二人威武霸氣,氣勢逼人,不像找你算命的,最主要的是,我從這二人身上察覺出殺氣。”顧雲墨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