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貝,我們聊聊?”
“有什麼好聊的?”
蕭邦長歎氣,沒再說話。許久,他像是忍不住了吧,開口道:“你不覺得你對我媽有點過分嗎?”
“哪裏過分了?”我平靜的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可就在剛剛不久前,我還當著蕭邦的麵,指著他媽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蕭邦側身過去。
“我也沒想到我是這樣的人,不都是被你媽逼得嗎?她隻是在你麵前裝的楚楚可憐,你不在家時候,她是怎麼對我的?她又是怎麼罵我的?你怎麼不去問問她呢?”
“再怎麼樣,她都是我媽啊,你是不是稍微尊重一下?”
“我不尊重嗎?我夠尊重的了!你還要我怎樣?”
“可能在她每天伺候你和孩子的份兒上,看在我的麵子上,別再作了,行嗎?”
“她伺候我?她伺候孩子?我作?”我冷笑一聲,“你現在去問問她,她到底有沒有伺候我?這一個月有沒有給孩子換一次尿布?我作,我作什麼了我?就算我作,也是被你們逼的。你去問我呢苟藝慧,她給我送了多少次午飯,你出差的時候,她晚上又給我過來煲過多少次湯?還有,你再去別人家打聽打聽,人家的產婦月子都在幹嘛?你再看看我,我每天不分黑夜白天的,我在幹嘛?!說我作,你還有臉指責我!”
“我不是每天都在給你洗你和寶寶的衣服嗎?我怎麼就沒照顧你了?”婆婆突然衝進來,幫著蕭邦說話。
“你給我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爹媽沒教過你不經別人允許不要進別人房門嗎?!”我大聲吼著。
“我兒子的房間,我就進!”
“你兒子的房間,是吧?好啊!我讓你兒子!你兒子!”我拿著手機往蕭邦臉上砸去,“都給我去死吧!”我歇斯底裏的大吼,“不讓我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去死啊!去死!!”
孩子被嚇醒了,嚇得哇哇哭,蕭邦忙去抱孩子,我製止,“給我放下,他是我生的!你,還有你,都給我滾!”我抱起小寶,哭著指著蕭邦和她的媽媽大吼,“你們馬上給我滾出去,這輩子,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我把臥室的門從裏麵反鎖,我抱著小寶在房間裏來回踱著,“不哭了啊,不哭,寶貝,對不起,嚇到了你了,對不起...”我流著淚,淚水順著臉頰滴答滴答一滴滴全滴在小寶的衣服上。
小寶一定是感受到了我傷心、痛苦、絕望,他一直哭。無論我怎麼哄他,怎麼安撫他,他都停不下他那響亮的哭聲。我心裏內疚極了,同時,也恨透了蕭邦,恨透他媽,恨透了與他有關的一切。
我一遍又一遍的跟小寶說著對不起。
門外,蕭邦一直在敲門,“溫貝!開開門,好嗎?讓我進去,我來抱抱他,說不定他就不哭了,好嗎?小貝?”
任憑蕭邦怎麼敲門,我就是不開。
月子,就像是一麵照妖鏡。你不坐一次月子,你就不能看清誰是人,誰是妖,誰又是魔。畢竟,大家都戴著麵具人模人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