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此話怎講?”
“當日托南斯帶著貢品經過一個村莊,卻見一群黑衣人正在追殺一名顯然有些癡呆的瘋婦,於是托南斯便錯手救下了這名可憐的婦人……”
他細數當日緊張如斯的經過,後來細問之下,才發現這名癡婦竟然是當今炙國皇後的娘親。
本欲帶她前往炙國皇宮,誰料中途又追來一波黑衣人,竟然將那名瘋婦自他們手中擄了去。
“幸虧托南斯抓住了一名黑衣蒙麵人,隻是很快他便咬舌自盡。細查之下才發現他們應該都是些死士,牙齒中藏有瞬間可致命的毒藥,而他的身上竟然帶著大內禁宮的牌子……”
“啊……”
話中的事實已經昭然若揭,分明是皇後指使宮中侍衛暗中追殺自己的親生父母,目的實在令人懷疑。
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卻無一人敢吭聲。
康鱗醇麵無表情的聽完,冷冷的問:“是麼?”
爾後目光倏緊:“使的意思,是在指責皇後殘殺自己的母親,要致她於死地麼?”
托南斯原本言詞中極其隱諱,不料被康鱗醇如此直接指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連忙拜倒道:“托南斯不敢,托南斯隻是道出自己心裏的疑惑,並無半點對皇後娘娘的不敬!”
連忙拜倒道:“托南斯不敢,托南斯隻是道出自己心裏的疑惑,並無半點對皇後娘娘的不敬!”
康鱗醇冷笑:“如若不敢,為何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汙蔑皇後指使殺人?”
他拍桌而起,怒視南蠻使托南斯一群人。
可那托南斯絲毫不為康鱗醇怒氣所嚇,仍不急不徐的道:“托南斯曆經周折,幾番打聽終於查到了那瘋婦的下落,她如今正被……”
他的手直直的指向白茉莉:“皇後娘娘囚禁在京城的一家青樓妓院!”
眾人嘩然,唯獨白茉莉仍舊仔仔細細的盯著他,不為他的話語所動。
康鱗醇聞言冷笑:“皇後娘娘乃是名門望族出身,怎麼會踏足青樓?托南斯使,如若你不能證實你所說的話,那麼……”
他眯起眼:“南蠻就將為你所做出來的蠢事而負上全責!”
話說到這個份上,托南斯如若顧忌南蠻國的安危,必不會再死咬著白茉莉不放。
就連跟隨著托南斯幾人一同前來的武士也都開始動搖。
這必竟是大炙國皇帝的家事,他們是附屬國,如若沒有大炙國皇帝的允許,他們並不能幹政。
無奈托南斯卻將著了魔似的,枉顧眾人的意願,還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皇後娘娘有沒有出宮,相信大炙國的月妃娘娘會比我們更清楚。”
所有的矛頭又全指向一直在旁看好戲的月妃,她露出羞怯的表情,連忙道:“姐姐今日沒有出宮,那青樓的瘋婦更加與她無關。”
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的話已經證明了托南斯所說的話是真實的。
白茉莉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有些東西開始在腦海中漸漸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