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兒,今天既然是你的生日,就應該多吃點,小姨夫沒給你準備有禮物,呐,這個大雞腿,就當小姨夫送給你的,快吃吧。”看見雪蓮兒小雞啄米似的在挑那碗飯,沒見她夾什麼菜吃,以為她在害羞呢。
看著會說話的雪蓮兒,於淑華也好,趙子毅兄妹也罷,都像丈二和尚。隻是呆呆地扒著碗中的食物。
“胡~哦,我還是叫你雪蓮兒吧,祝你生日快樂!”王綺總覺得這氛圍讓人很壓抑。
“謝謝!”雪蓮兒衝她微笑,“那我也直接叫你綺兒,你不會介意吧?還有,你是什麼時候生日啊?”雪蓮兒也想暖下氛圍,因為她知道,父母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她,她又度過了一個春秋,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日子,他們總害怕自己會在一個瞬間離開他們。
王綺也一改大小姐的口吻,很和氣的說:“我比你大一個月呢,上次我們考試那天是我和哥哥的生日。”
“那我也入鄉隨俗,叫你雪蓮兒了,在這裏我算是老大了,雖然我們剛認識不久,但從你以前的舉止中可以看出你是個聰明、可愛、溫柔、善良的好女孩,我在這裏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身體健康,永遠開心幸福。”趙子毅憨笑著,“雖然認識不久,但我相信以後我們幾個的感情猶如兄弟姐妹般好的。”
“謝謝你,綺兒有你這樣的哥哥真是好福氣!”雪蓮兒強忍著感動的眼淚微笑著。她從現在才開始知道,不是所有鄉下人都會被城裏人取笑、鄙視的,或許說不是所有城裏人都是勢力者。
雪蓮兒以前總覺得自己很不幸,但自從認識了表哥一家,隨後認識現在的趙子毅兄妹,她覺得自己太幸運了,老天真的很眷顧她,不但給了她那麼愛她的父母,還有那麼多疼她的親朋。
“雪蓮兒~”武燕有點擔心地輕呼道。
“媽,我沒事。”說著便向大家露出一個甜美的笑臉。
他們邊吃邊聊,他們很投緣,聊得很開心。但唯有於淑華,時不時會在心裏嘀咕:“雪蓮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媽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原因,記得開學典禮的時候校長也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些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越想越糾結。
王家
“啊~Z z~……實在太累了,咦?這是哪?……我怎麼回家了?”王綺睜開朦朧的睡眼,看見熟悉的房間,摸著腦袋回想自己明明是在於淑華家的,怎麼?
“大懶蟲,醒了,是你哥把你背回家的,昨晚你玩得太瘋了,不小心睡著了,怎麼叫都不醒,所以你哥隻好背你回來咯!”林自倚看著女兒,“都不知道你們兄妹倆昨晚在朋友家搞什麼,會累成這樣。”帶點責備的語氣。
“媽,你知道嗎,原來那天——就是開學典禮那天上台講話的同學啦,原來她會講話耶,而且說話的聲音跟人家黃鸝叫似的,動聽極了。”王綺毫不隱瞞心中的真實想法。
“是嗎?這是怎麼回事啊?”林自倚雖然不知那到底會是個怎麼樣的女孩,竟然連綺兒也會誇她,應該不簡單。不知怎的突然想說,那她裝啞不是和校長合著在欺騙大家的感情嗎?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好幾次都想問她,但是我見她的神情好像很為難的樣,所以就懶得問咯,就連她表哥都不知是怎麼回事呢?”王綺一副“管他呢”的表情。
“表哥?她表哥是誰啊?”林自倚更不知其所雲。
“就是淑華哥啦,你一定想不到吧,其實我也想不到,其實昨晚我們去淑華哥家,碰巧遇到雪蓮兒過生日,害我們蒙蒙懂懂……半天才弄明白他們在幹嘛。”王綺一想昨晚就不覺的來氣。
“什麼生日啊,這丫頭說話越來越讓人糊塗了!”昨天?又讓她想起了王怡丟失的日子,十八年來仍然無法忘記。
第十二章 校園風波
學校
“哎!學長,學長~,你走那麼快幹嘛呀,還有好幾分鍾才上課呢!”王綺跟在李英奇身後叫。
“有事嗎?”李英奇收住腳步。幸好王綺也及時收腳。
“沒事!沒事就不能叫你啦?”王綺非常生氣,“不是啦,我隻是想問你昨天幹嘛生那麼大氣跑了?”一臉不解。
“我?我,我昨天生氣?有嗎?我怎麼不知道!”李英奇裝蒜,很大聲的吼著。
“你!!好了!我不跟你說了,管你氣不氣呢,氣死最好!”王綺十分生氣的走開了,本來還想告訴他件新鮮事兒呢,不聽拉倒!
“唉~……”李英奇想道歉,但是又拉不下麵,還是算了,他本來不想這樣的,但是不知怎麼的想著就來氣……
“上課!”胡蘭上課的方式就像人家高中似的,仍然保持著“起立”的風氣。
“老師~”同學們“好”字還沒開口,異口同聲的他們頓時收住了聲音,因為他們聽到了一個很優美的音律參入其中,全都不禁震住了。
整個教室一下靜悄悄的,所有目光不約而同的往一個方向看去,個個盯著雪蓮兒,像看怪物似的。
這也難怪,雪蓮兒一時會說話,一時又說是啞巴,這是誰都會覺得奇怪的。雪蓮兒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她本想繼續不出聲的,但是……
這一堂課上得好壓抑,一點活躍氛圍都沒有,因為同學們的眼神裏都填滿了問號,有的在想“那胡雪蓮到底怎麼回事呀,裝啞博同情啊?”有的想“看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人看那麼單純,沒想到那麼做作!”“……”
一堂課四十五分鍾下來,雪蓮兒給同學們創了一部沒有答案的《十萬個為什麼》。
雪蓮兒這一天下來真的很有壓力,自從上了班主任的課後,無論屋裏屋外,見著她的人都給她投向鄙視的目光,有的還不留情麵的說“你怎麼又會說話了”,“騙子”,“裝啞都不會裝”,“以為自己長得美了不起啊?”……無論雪蓮兒怎麼說對不起,都沒人理會她,王綺也很生那些人的氣,但是雪蓮兒她不想跟人家解析什麼,王綺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所有也沒法打抱不平了。雪蓮兒隻能躲避於淑華的關懷偷偷的難過。
“胡同學……胡~”胡蘭看見苦悶的雪蓮兒,便把她叫住。
“你來我辦公室一下。”胡蘭微笑著。
辦公室裏
“胡同學,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告訴老師嗎?”胡蘭很和藹的問。
“這~老師,您別問我好嗎?”雪蓮兒真的不想說出原因,因為她害怕大家知道後會把她當成真正的殘值人,慢慢地害怕傷害她而遠離她,她真的不想別人對她心存忌諱。好不容易有那麼多的同學,朋友,她真的不想變回孤單的一個人,所以她寧願選擇沉默。但是她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已經使她失去那些友誼了。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呀,說出來也許老師可以幫你。”胡蘭真的不忍心看到她這個樣子。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說。”雪蓮兒不想多讓任何一個人為她擔心了。
“哎~”雪蓮兒奪門而出了,胡蘭想叫住她,但是“唉,這位同學肯定有事,我得查查去。”胡蘭很擔心地自言自語。
草坪上
“綺兒,你在呐,害我到處找你。”李英奇很高興的跑過來。
“撿到寶了,是不是想和我分?瞧你那高興的勁兒。“王綺氣還沒消呢。
“寶倒沒有,但我遇到了件怪事。你知道嗎?原來那個胡雪蓮她會說話呢,一直在裝啞騙我們呢……”李英奇在王綺麵前眉飛色舞地說著。
“切~我還以為什麼怪事呢,我昨晚就知道了!”王綺以為真有什麼怪事,誰知道是這事,可,話說,這小子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和他同班呢,不過也難怪,誰叫自己三天兩頭的不去上課,而且大學裏都是走動式的教室,每個人選的課程大多不一樣,即使是同一個班的同學,搞不好一個周也照不著一次麵。管他呢,他要白癡就算了,她也懶得開口說。
“原來你早知道了,那今天早上見到我幹嘛不告訴我啊?是不是有了個淑華哥就把我這個學長給忘了?”李英奇話中有話,而且醋意滿天飛。
“嚇!李英奇,你還好意思怪我?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但是你見了我是什麼態度啊,你讓我怎麼說??”王綺“咻”的站起身來,理直氣壯地衝李英奇吼,這臭小子要不是本小姐現在連出拳的心情都沒有,不然早讓你滿地找牙去了!王綺心想。
“還有,剛才你說雪蓮兒在撒謊,你有什麼證據啊?”她為雪蓮兒主持公道,雖然她也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是由她女人的第六感發出的信息,她絕對相信雪蓮兒不是故意這樣做的。
“喲嗬,這才認識人家幾天呀,就開始幫著人家了,是不是因為她是你淑華哥的表妹?”李英奇越來越生氣,這丫頭竟然為了個沒認識幾天的人衝我發那麼大的火,我們三年的“哥們兒”情就那麼廉價啊?他也開始越來越討厭於淑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