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濃妝，白日裏的喧囂早隨著陽光一起隱沒，留給北京城的午夜，是一大片靜謐的夜晚。
“陪我走走吧！”從大夢集團大廈下來，溫柔輕聲說道。於是，一輛汽車遠遠的跟著二人，而楊笑笑和溫柔在北京城的夜色中緩緩而行。
這些年來，矢誌不移的整治北京城環境的措施已經終於有了些效果，至少，在午夜時分，北京城的空氣有了些清新的味道。三北防護林蔚然成林，北京奧運會後單雙號汽車限行政策的實施，特別是小排量汽車準入門檻的提高以及公共交通係統的大力發展，這些無疑成為了北京城清潔空氣的一個主要原因。
“我有三個問題，希望你能夠坦率回答我。”溫柔看上去並沒有因為楊笑笑準確預言紐約股市的風雲而興奮，也沒有因為接下來有可能導致新歐標遭到重挫的高興。對於她來說，一個安夢在歐洲市場的暢銷是絕對不夠的，溫柔要的，是大夢集團迅速大規模進軍國際市場。
楊笑笑點了點頭。事情進入到計劃的執行階段，而他最主要的合作夥伴之一的溫柔，竟然還沒有得到計劃的任何信息！一方麵，楊笑笑對小牛的合作態度做了重新的評估，另一方麵，他原本透過小牛將溫柔隱藏在幕後的想法又不得不有所改變。
“剛才的股市操作，堪稱完美。”溫柔認真地回憶著剛才見到的所有細節，雖說是在股市變化的表象上所見，但以她的經驗與專業知識，自然也看到了很多表象下麵的本質。“你動用了誰的力量，竟然可以壓製羅斯切爾德家族的情報係統？而且，操盤人的高明，整個計劃執行的一絲不苟，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我的問題是，除了傑克.李，你還選擇了誰合作？要知道，如此龐大的係統加入，他們所圖謀的，恐怕也應該是巨大的代價吧！”
楊笑笑心中有些感動。溫柔，他其實是在擔心著自己，擔心自己勢單力薄，會被別的人別的勢力趁機利用。
“你放心，沒有別的利益集團了。所有的計劃，在傑克.李的主持下，是通過事先設計好的複雜程序完成的。至於情報係統的壓製，難道你不覺得金融戰場其實也是一場真正的戰場嗎？”
見溫柔點頭表示同意，楊笑笑才繼續說道：“既然是一場真正意義的戰爭，那麼，信息戰通訊戰率先展開，這也完全符合現代戰爭的戰術思想。”
楊笑笑實際上沒有作正麵的回答，但他也沒有欺騙溫柔。有福就是一個程序，不過這個程序究竟有多麼強大，這是楊笑笑的秘密。現在為止，也僅僅是藏在楊笑笑內心深處的一個秘密武器而已。
所謂秘密武器，隻有在眾人不知道的情形下才會起到奇兵的作用。有福這個奇兵，將來用場隻怕會越來越大，楊笑笑目前還沒有曝光它的打算。
溫柔笑了一下，顯然，這個答案她並不滿意。好在她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對楊笑笑這個越來越沉穩的男子，也有著發自內心的信任。
“第二個問題，你的最終目標究竟是什麼？依我看，你並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的人，否則以你的能力，你可以輕易獲得這個世界上，那些浮華表麵的財富和地位。可是你現在卻在幕後操縱著更龐大的力量，舍棄你本身的能力不用。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嗎？”楊笑笑沉思了一下，他的腳步隨著溫柔的高跟鞋清脆的聲音，也發出些低沉的聲音。這就好像是溫柔帶領著楊笑笑，正前行在五彩斑斕的霓虹夜景之中。一切如夢似幻，但可以真是捕捉的東西，卻少之又少。
“我想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我想做一個合格而且優秀的廣告創意人。可是，我的前麵，總有些障礙在出現，總有些人想橫生事端，不讓我過安靜的日子。那麼，我與其被動的一個一個掃除這些障礙，還不如計劃得長遠一些，將他們這些人，還有未來可能出現的那些人，在事先全部清除掉。”
楊笑笑說的清除，可不是清除道路上一片碎紙片垃圾那麼簡單。他說的清除，既包括對生命實體存在的清除，也包括對那些糾結在一起的勢力的清除。這些，豈是一個常人可以夢想的？
但溫柔清楚他的能力與決心。
“那，這將是一條漫長的道路，或許你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夢想，再也不能安安靜靜的生活了。你想過嗎？”
“在出發之前，我已經想清楚了。或許我會半途而廢，或許我會永遠達到不了終點。可是，道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會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