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也真的不敢再上前詢問陸驍一句話,陸驍越過人群,快速的朝著地下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陸驍當眾不避諱的打著電話。
陸驍是給誰打電話?
記者麵麵相覷。
而偏偏,除去陸驍和韓熙媛外,記者要圍堵的南初和易嘉衍,卻始終都沒出現過,是已經離開了嗎?
很快,現場的記者四散開去。
……
——
南初手機的震動就始終沒停下過。
一聲聲,一下下的。
韓啟堯的聲音伴隨著這樣的震動,低沉的傳來,幾乎是壓著南初,一字一句的說著:“熙媛和徐敏芝說話的時候,你見到陸驍開口說一句了嗎?”
南初沒應聲。
“陸驍不會開口說話的,南初。”韓啟堯這才微微的鬆開南初,“他的心比誰都看的透,城府比誰都深,你想和陸驍玩,你真的太弱了。”
“……”
“陸驍說帶你回過日本了?所以你覺得你進入陸驍的世界了?南初,你太天真了。”韓啟堯的話淡淡的,卻帶著滲人的寒意,“一個連親生父親都可以手刃的人,永遠不可能對任何人起真心。”
“……”
“陸驍的真心,再廉價不過。”韓啟堯的口氣始終冷淡,“南初,你的義無反顧,最終也不過就是一場笑話。”
……
南初沒應聲,隻是看著熱鬧的人群,一眼就可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陸驍的身上。
陸驍就有這種特質,永遠鶴立雞群在人群之中,讓你怎麼都沒辦法忽視。
“你跟著陸驍,是為什麼?”韓啟堯在南初的身後淡淡的問著,“無非就想有一日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陸驍的邊上。而這一點,陸驍卻永遠不可能給你。除非他舍棄現在的一切。”
“學長到底想和我說什麼。”南初轉過身,冷淡的問著韓啟堯,“我就算不和陸驍在一起,我也不可能和學長在一起。韓家,我也一樣高攀不起。”
“不。”韓啟堯卻很淡的否決了南初的話,“韓家你不需要高攀。我可以給你創造一個比韓家更輝煌的豪門。一個隻屬於你的豪門。”
聽著韓啟堯的話,南初細白的牙齒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韓啟堯的話,南初從來沒懷疑過,韓啟堯說出的事,也從來都可以做到。
但感情這種事情,真的沒辦法勉強。從最初的選擇到現在,南初從來都沒有把天平傾向過韓啟堯。
就算被傅驍虐的體無完膚,隻要在這人招手的時候,她可以恬不知恥的再貼上去。
南初想——
她大概是真的沒救了。
“不願意?”韓啟堯忽然捏住了南初,聲音卻變得淩厲陰沉了起來,“南初,我願意求著你的時候,要珍惜。等我不願意求著你了,你會哭著回來找我的。”
“嗬嗬——”南初很淡很淡的笑著,“學長,我不會。”
“你這話這麼篤定嗎?”韓啟堯問著南初。
南初沒說話,但是倨傲的姿態已經擺明了一切。
她推開了韓啟堯,朝著地下停車場的位置走去,結果,在南初走出去幾步的時候,忽然,韓啟堯叫住了南初。
南初無動於衷。
“南晚對你也不重要了嗎?”韓啟堯提及了南晚。
南初猛然的站住,轉身看向了韓啟堯:“你什麼意思!”
韓啟堯卻不答反問:“在日本的時候,你和我說過無數次的南晚。你的家庭,你唯一和我提及的就隻有南晚。你對南晚的羨慕,南晚對你這個姐姐的崇拜和好。不是嗎?”
“……”
“南家,相依為命的人是你和南晚。南初,你能放的下南晚,讓南晚對你也變得不那麼重要起來嗎?陸驍能超越南晚在你心裏的地位嗎?”
“……”
……
韓啟堯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讓南初膽戰心驚,她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韓啟堯:“韓啟堯,你到底什麼意思!”
南初連名帶姓的叫著韓啟堯。
韓啟堯站著,低斂著眉眼:“我的助理發給我一份特殊的病例報告,上麵的病患,明叫南晚。我問我的助理,這份報告是通過沈氏集團總裁沈灃的私人助理郵箱發出來的。”
韓啟堯一邊說一邊朝著南初的方向走去,一直到南初的麵前站定。
“怎麼和沈灃認識的?”韓啟堯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初,口氣卻漸漸的冷了下來,“南初,我看不懂你了,除去陸驍,易嘉衍,還有沈灃,又或者還有誰?”
“有誰,和學長也沒關係。”南初轉過頭,嘴上說的生硬。
但是,因為韓啟堯的話,南初的心,已經漸漸的顫抖了起來,那是一種未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