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初沉了下,冷靜了下來,“我出去看看。”
“南初——”王楠叫住南初。
南初回頭看著王楠,王楠一臉的不讚同:“你這樣貿貿然的出去,不合適。我是想,冷靜處理。”
南初沒說話。
“現在的記者都是聽風就是雨,加上你複出後的風頭更甚,指不定有些人早就已經挖好坑等你跳下去,何必出去給人撞上火槍口,當了活靶子呢?”
王楠在勸著南初。
甚至在勸說的時候,王楠的眼神裏都帶了幾分的緊張和不自然。
南初和王楠合作這麼多年,怎麼會不了解王楠的性格,這些事,王楠從來不在意,在南初出道的這麼多年裏,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哪一次王楠不是處理的很好。
而忽然變得這麼小心謹慎,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超出了王楠的控製範圍。
南初沉了沉,走向王楠:“楠哥,你和我說實話,外麵的記者是為了什麼來的。為什麼指明了要找我?”
南初的問題越發的犀利。
王楠安靜了下,微微歎了口氣,但是卻一時答不上南初的話。
南初的口氣又嚴肅了:“發生了什麼事?”
這下,王楠鬆口了:“外麵的不是娛樂圈的記者,都是財經圈的。當然,也有一些聞訊而來的狗仔湊熱鬧了,誰都想扒頭條八卦。”
說著,王楠安靜了下,才繼續開口:“好像是和陸總有關係的事情。所以我才說,你是不是就不要出去了。”
“我要出去。”南初的態度反而更堅定起來。
南初不是不知道陸驍這段時間來的躲閃,並不是躲閃她這個人,而是躲閃很多事,比如陸驍受傷的事情——
而這些事,南初隻奧,從來都是事出有因。
但這些事,能最準備告訴自己答案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記者。
就算記者是誇張的,但那些消息,八九不離十。
她和陸驍是夫妻,自然也是捆綁在一起的。
能逃得過這一次,不見得逃得過下一次。
南初的表情也不自覺的跟著嚴肅了起來,王楠幾乎一秒就想明白了南初的想法,也知道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南初。
外麵鬧成這樣,王楠也聯係不上陸驍。
最終,王楠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陪你出去。”
“謝謝你,楠哥。”南初衝著王楠笑了笑。
而後,南初這才朝著房間外走去,記者看見南初的時候,那樣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嗜血的興奮,話筒高舉,閃光燈閃個不停。
南初沒回避。
“南初,你和陸總是夫妻,知道不知道陸氏有今天的規模,都是通過不法渠道獲得的。”
“南初,陸氏和日本的灰色勢利勾結,你知道不知道?”
“南初,陸氏因為這些新聞,股價大跌,董事會在彈劾陸驍,你是否知道?”
……
相較於狗仔的好八卦,財經圈的記者都顯得犀利的多,每一字每一句都在電子上,針針見血,不給南初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些事,南初確確實實不知道,陸驍從來都把這些黑暗麵隱藏的很好,不讓南初觸碰。
而涉及到日本,南初不自覺地就想到了山田澤。
有片刻,南初的心是慌亂的。
但是,她看著記者的時候,仍然是笑臉盈盈的:“各位,就是為了這樣的事情來找我?”
記者被南初問的麵麵相覷:“……”
“如果這些事情一旦成立的話,在這樣的法製社會裏,法律能繞的過誰?”南初冷靜的回擊,“何況,各位在這個圈子裏也這麼長的時間了,陸氏要真的不幹不淨的話,還需要等到今天,才讓各位曝光嗎?”
“這——”
“再說,陸氏要真的麵臨這樣的問題,為什麼陸氏的公關部沒有第一時間反應。就算是給判了死刑的人,也會掙紮吧?”
“……”
“既然是記者,記者要做好本職工作,而非說風就是雨,這樣是不是愧對自己的專業?”
……
到了最後,南初的口氣甚至有些恥笑起來,雖然南初的表麵卻仍然笑臉盈盈的,很是討好在場的每一個人。
娛樂圈這些老道的狗仔都玩不過南初了,更不用說財經圈的這些人,三言兩語就被南初擋了回去。
但南初心裏卻很清楚,這些事,卻是不是空穴來風的。
隻有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南初的眉心才跟著擰了起來,而王楠卻已經接過了南初的話,四兩撥千斤的看著記者。
“謝謝大家對南初的關心,我身為經紀人,就不好捎上陸總,免得被人說,我是狗腿子,南初還有一係列的宣傳活動,就不和各位多聊了。”
王楠說完,衝著在場的人禮貌的頷首示意,就快速的朝著南初的方向趕了過去。
……
南初的神經是緊繃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已經被提到了嗓子眼。
從記者的包圍裏出來,南初一路就在給陸驍打電話,但是陸驍的手機卻始終無人接聽,這在以前,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
南初冷靜了下,快速的上了各大門戶網站,微信,微博的頭條,仍然還沒有爆出和陸氏有關係的消息。
她知道,徐銘肯定處理了這些事。
那麼,陸驍呢?
南初的緊張越來越甚。
在王楠跟上來的時候,南初猛然轉身:“我要回去一趟。”
王楠驚愕的看著南初:“明天的活動你不能缺席,缺席的話,那些記者更是這麼認為了。”
“我知道。”南初點頭,而後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才傍晚,今晚就是一個酒會,我不參加了,這裏到江城,車程不過3個小時,明天早上之前我會回來的。”
王楠:“……”
他知道,南初安排好的事情,南初就不會再改變。
何況,這件事還涉及到陸驍。
王楠沉了沉,也不再多說什麼:“我給你安排車子。”
“多謝,楠哥。”南初認真的道謝。
王楠的效率很高,不到3分鍾就已經安排好了車子,南初在王楠的掩護下,穿過人群,上了車子,車子飛快的朝著江城的方向開去。
路上,南初的緊張情緒,始終都沒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