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說著:“趕緊喝吧,別墨跡了,都等著你喝完動筷子呢”
炭頭也說話了:“陽哥你就幹了吧!”粗狂的聲音瞬間就把我們給逗笑了,陽哥環繞一圈,全是盯著他看的。
盛陽喊了一聲:“幹”,說完就仰著臉開始喝,啤酒順著他的嘴角就流了下來,流到了衣服裏,喝完陽哥打了個特別長的嗝,我又見到了他那種仿佛被踩到尾巴一樣的表情,看著盛陽喝完後我們立刻鼓掌。
“現在能吃了吧?孬驢把我的雞腿還給我”盛陽衝著孬驢喊著,孬驢聽到後立馬偷偷咬了一口還給了盛陽。
“咦,你這驢嘴惡心不惡心啊,給你了給你了”盛陽一臉嫌棄的看著孬驢,接下來就是一頓風卷殘雲,那桌子上的菜,每轉一圈就少一大部分,轉不夠兩圈就已經吃飽了,潘叔太實在了,給我們點了這麼多。
我看了一圈,準備收回那句話,是我們幾個吃飽了,隻見盛陽、老靠、胖胖還在低頭狼吞虎咽,陽哥看著一點都不胖,但是吃的是真多,老靠和胖胖能吃還合理點,兩個人都胖,盛陽壓根就不胖,還吃東西來還跟逃荒一樣。(從那以後,我們每次去吃自助都帶上盛陽,現在也是。)
“來吧,一起走一個!不帶停的啊,不準養魚!”滿少順手開了罐啤酒。
我們也沒有落後,一人開一罐,桌子太大了,壓根碰不到一塊,也就都磕下桌子代替了。
說完就是猛喝,啤酒這東西還是有點奇妙的,喝的快了竟然會有一種甘甜的味覺,但喝的快胃裏也是異常難受,聽著周圍咕嚕咕嚕的咽酒的聲音,瞬間就被帶到了這個氣氛裏,我也是一口氣就喝完了一整罐。
小比偉最顯眼,整個臉和脖子包括胳膊都開始發紅,越來越紅,就跟麻辣小龍蝦一樣,審視他一下,從頭到腳脖全都變紅了,從那之後一喝酒我們就管他叫小龍蝦。
小比偉瞪著他的小眯縫眼看著我們:“你們能不能別用看動物的眼神看著我,我喝酒特別容易上臉,是不是又發紅了?”
我捂著嘴笑著:“沒有沒有,偉哥正常的很”說完我們就都開始笑他。
小比偉衝著我:“趕緊吃個雞爪堵住你的嘴吧,吃啥補啥。”
“可以啊,偉哥給我安排的我一定吃的幹幹淨淨的。”我看著小比偉給我夾過來的鴨掌就笑了。
“原來你們市裏人管這個叫雞爪?”我用筷子夾起來問他。
“看錯了,看錯了,都一樣”小比偉的臉更紅了。
“炭頭可以的很呀,這黑裏透著紅的,跟燒紅的煤球一樣!”孬驢這句話真是笑到我了,喝水都被自己嗆到一口。
炭頭委屈的說著:“我沒有喝過這個,第一次喝有點上頭。”那表情就跟做錯事的小孩一樣,異常搞笑。
“哈哈哈哈……”
我點起了一根煙,看著窗戶外邊的路燈想著:玉晗這會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呢,這麼晚了,估計都已經休息了吧,反正周六日就兩天,應該會很快過去的,月底了應該馬上就月考了吧,考試完可千萬別換座位呀。
想到這裏我又默默的打開了一罐啤酒,一飲而盡。
滿少叼著根煙喊著“咱們來玩過七吧,都會玩嗎?”
“別搞這種跟數字有關的東西,我數學一點都不好”老靠無奈的說著。
胖胖不懷好意的跟老靠說著:“就衝你這句話,咱們就玩這個遊戲”
盛陽說:“可以呀,那開始吧?”說完又吃了個豆沙包喝了口魚湯。
“我去,陽哥是真能吃啊,我是真的服了你了。”滿少驚訝的看著盛陽。
孬驢喊著:“來,我報數了啊,5!”我跟孬驢中間隔著盛陽,他明明就是想坑我一把,這種簡單的東西閉著眼都說不錯,每次一到老靠那邊就完蛋,輪不過一圈,說錯了就得喝一杯,玩了半個多小時“過七”,四箱啤酒全部被消滅幹淨,又找服務員要了兩箱。
“喝不動了,咋又要了兩箱。”小比偉無奈的說著,說完就捂著嘴朝著廁所跑去,我們看著他就開始笑。
老靠說:“來,讓小比偉吐去吧,咱們繼續喝!”準備站起來,一個踉蹌沒站穩就坐到了地上,惹得我們哄堂大笑。大炮和胖胖過去扶老靠站起來,兩個人忙活半天硬是沒有拽起來,孬驢和盛陽又過去了才把老靠給攙起來。
比坤笑著說:“老靠,別吃了以後,你也這太胖了!四個人饞你都饞不起來。”
胖胖都熱的出汗了,氣喘籲籲的說道:“以後跟老靠吃飯得隨時做好準備扶他,沉死了。”
老靠眯著眼說著:“沒事,等我起來你們信不信我能自己走樓梯下去,比你們做電梯都快!”
那個時候其實都已經喝的很多了,我也是感覺頭特別沉,晃兩下就仿佛腦子裏都是漿糊一樣,特別暈,暈的時候我就心裏默默背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寫作業。”就記住了玉晗改編的詩,這麼簡單的一首詩,我竟當時想不起來“低頭思故鄉”這句話,他們說扣嗓子眼吐出來就清醒了,我扣了半天也隻是想吐酸水,沒有一丁點想吐的感覺,整的我是各種鬱悶。
“耀,咱們喝一個呀!他們都不行”滿少也是搖晃著的走了過來,我們倆又是一人一罐啤酒,抬頭就吹的一幹二淨,我記不清楚我喝了多少罐啤酒,我隻記得,桌子底下遍地都是易拉罐。
“看不起人是不是,來,咱們幾個把剩下的啤酒都給解決完!”孬驢一邊說一邊就把剩下的兩箱啤酒給拆開放到了桌子上,我知道他已經完全喝多了,那種二百五的勁又上來了。
“開玩笑呢,這又不是事,喝完就喝完,不喝完不準走!”小比偉從廁所出來一邊擦嘴一邊喊著。
比坤叫著:“來,都起來了,接著弄!”
盛陽擺擺手:“你們喝吧,再喝我肚子都要爆了”
我們笑了笑他,接著繼續喝,我後來又喝了大概三四罐,那時候意識都已經不清醒了,廁所都已經開始排隊了,真的喝不動了,我扭頭看了下啤酒,剛拿過來的兩箱啤酒也都已經一罐都不剩了,真的不能喝了,再喝就斷片了。
我們坐了會,一人點起了一根煙,等廁所他們都吐完出來後,我說:“咱們去KTV唱歌吧,都快一點了,一會再去網吧打遊戲我都感覺我要認不清鍵盤了!”
“走唄,唱歌多有意思呢,上什麼網?”盛陽大聲叫喚著。
說完一行人就準備起身離開。
“炭頭,別睡了,第二場要開始了!”比坤拍了炭頭一下。
“咋還有第二場呢?”炭頭揉了揉眼說著,比坤拉著炭頭就往外走。
老靠一出門就叫喚著:“你們去坐電梯,我走樓梯下去!”
我說:“走吧,咱們一起走樓梯,萬一老靠倒了,他自己可起不來!”我們笑著就朝樓梯走去。
到樓梯口看到這個直通一樓的大樓梯,老靠兜了兜褲子,扶著欄杆就朝下走,明顯走不穩,我們也走了下去,老靠突然鬆手說他要跑下去,剛說完腳底就打滑坐到了樓梯上,順著樓梯就翻了下去。
我喊了句:“WC,快救老靠!”說完我們就去拉他,我拽著老靠的胳膊往起撈他,根本撈不動,我也是明白了為啥剛才胖胖能累的出汗。
後來幾個人上去才勉強把老靠給扶了起來,老靠還逞強說要跑下去,我們都開始笑他,剛才的場麵雖然很危險,但其實也挺逗的,老靠那體型摔下去跟個土豆一樣,也是幸好他肉多,要不太容易磕到骨頭了。
潘叔笑著走過來:“都吃飽了沒有呀?”
滿少笑著說:“吃飽了叔,這麼晚了你還沒下班呀?”
潘叔笑著說:“沒事,我明天休息,不上班,老板今天沒來還特意打電話囑咐我要給你們安排好呢。”
滿少遞給潘叔一根煙:“真是給潘叔添麻煩了。”
潘叔說:“這叫什麼話啊,不麻煩的,以後一定帶著朋友常來啊。”
滿少笑著說:“好的叔,你忙完早點下班吧,我們就先走了,以後我跟我爺爺來了咱們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