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的穆澤言回到別墅後也陷入了瘋狂找東西模式。

他著急忙慌地跑上了樓,然後翻箱倒櫃地從保險櫃裏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小盒子。

這個盒子是五年前放進去的,在此之後他就一直沒打開過。

盒子裏放的也是一隻耳環,穆澤言把他拿了出來,然後一比較,發現這一隻耳環和在夏小雨家裏拿過來的一模一樣。

款式是一樣的,形狀是一樣的,隻不過盒子裏剛拿出來的這隻可能因為長期沒人佩戴而顯得有些晦瑟,而另一隻顯然是時時有人把玩,所以吊墜上鑲嵌的翡翠,色澤明亮又晶瑩。

穆澤言直接把子寒叫了進來。

他把手裏的耳環遞給了子寒,然後問道:“你覺得這兩個耳環是同一對的嗎?”

子寒拿起耳環細細地看了一眼,略微思索後才回答道:“單看款式的話,確實是一模一樣的,不過少爺,這耳環看著不是私人訂製,也不是全球限量款,所以估摸著這個款式商家應該也放售了不少!”

穆澤言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他點了根煙,然後略顯煩躁地抽了一口,隨即命令道:“立馬給我去查。”

半個小時後,子寒把查到的信息如實彙報給了穆澤言。

“少爺,這個牌子的耳環是好多年前的款式了,現在商家已經不生產了,我也問了一下他們的總部,包括出貨方進貨方,但是出貨量太過龐大,也不好統計。

再者,買這種東西也不是實名製,所以壓根查不到是誰買了!”

“我隻是想知道這一對耳環是不是同一對的!”

子寒搖了搖頭,表示不能確定,穆澤言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此刻的他很是煩躁,大多的巧合都在這一瞬間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他猛地吐了口煙,白霧繚繞下,穆澤言的臉看得不真不切。

“子寒,你覺得夏洛洛和我長得像嗎?”

“額……”

子寒弓著背恭恭敬敬地站在一側,聽到穆澤言的問題後猛地怔了下。

這個問題……他該怎麼回答呢?

“你如實說就好!”

穆澤言扔掉了手裏隻燃了一半的煙,他站起身,腳步輕踱幾下就直接站到了子寒的麵前。

“你跟著我這麼久了,也該知道我的脾氣,有什麼就說什麼!”

“是少爺!”

得了穆澤言的準許,子寒自然也就大膽了起來。

“其實,單從相貌上來看,那個小女孩真的和少爺很是相像!”

“是呀,很像!”

穆澤言好像是在認可子寒的話,又好像是在變相地提醒著自己。

一直以來,穆澤言都是情緒特別寡靜的人,可是現在,他忽得發現,隻要是想到和夏小雨以及夏洛洛有的關事情,他的思想和情緒瞬間就會變得不受控製起來。

房間裏就這樣沉寂了下來,子寒就一直那樣負手站在那裏,直到穆澤言第二次問他,是不是真的像,他才追問了句,“少爺,您是不是懷疑什麼?”

穆澤言的眉頭突兀地鼓起了一個小包,他麵色複雜地朝著子寒望了一眼,然後反問道:“你還記得那個女人嘛?”

“那個女人?”子寒兀自揣摩了一會,半響後才試探性地問道:“是那個被老管家帶來給少爺您生孩子的女人?”

穆澤言點了點頭,目光卻忽得幽深了起來,他仿佛一瞬間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想到了那間房,想到了那張床,還有那個曼妙又柔軟的身體。

“當年那個女人生下的也是個女兒!”

“所以少爺現在是在懷疑那個夏洛洛就是……”

“你知道另外一隻耳環是我從哪裏拿過來的嗎?”

子寒點了點頭,“是您從夏小雨家裏拿出來的!”

穆澤言凝起了神,幽亮的瞳孔仿佛黑夜中的星星,光耀又奪目。

“我每次見到夏洛洛,都會莫名其妙地冒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就連夏小雨,都會讓我……讓我沒由來地想要占有!”

“可是少爺,當年那個孩子先天不足剛出生就死了!”

“可我們都沒有親眼看到她死!”

“少爺,你這話的意思是?”

“你覺得呢?”

子寒跟在穆澤言的身邊這麼久,察言觀色和見風使舵的本領自然是有的。

所以他立馬點了點頭,然後主動請纓道:“我會好好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的!”

“別讓老太爺和老爺知道了!”

“是!”

子寒退下後,穆澤言才坐回了椅子上。

他反反複複把玩著手裏的耳環,目光一次比一次深沉。

“如果真的是你,那這輩子,你就別想再逃出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