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言的語氣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篤定,夏小雨隻一個眼神就能確定,這裏麵肯定又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其實也想下車去看看,但是穆澤言攔住了她。
“薛寧寧這個人心性不穩,而且偏激,這會在大馬路上攔著車想來也是脾氣頭上來了,我不是不讓你上去,隻是怕她過激傷害你,所以小雨,你聽我的話,好好在車上呆著,我先和子寒下去看看,等問清楚她這一次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來的,我再告訴你!”
夏小雨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於是聽到穆澤言這麼說便點頭答應。
子寒先下車,然後再幫著穆澤言開了車門,穆澤言跟著下車後,車門便被關了上去,於是車裏瞬間就隻剩下夏小雨一個人了。
薛寧寧看到穆澤言的那一瞬間,立馬就腳步生風地跑了過來。
“穆哥哥!穆哥哥!”
她急衝衝地晃著步子過來,卻還沒在穆澤言的麵前站穩,就被子寒給攔住了。
薛寧寧紅著的眼睛瞬間落出兩滴豆大的淚珠,她咬了咬唇,櫻紅的唇上立馬被磕出一排深深的牙印。
“穆哥哥,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我可是你的妻子!”
“妻子?”
穆澤言聽到這兩個字立馬伸手把擋在他麵前的子寒給推到了一邊。
他往前站了幾步,眼皮抬起的那一瞬間目光也就像冰淩般地投注到了薛寧寧的身上。
明明是一張魅惑眾生的俊臉,平日裏眼波一轉都宛如一幅絕世好畫,這是這會,薛寧寧看著穆澤言的時候,卻隻感覺對方像極了地域裏住著的修羅叉。
“妻子?你倒是慣會給自己頭銜的,我是和你領了證還是辦了婚禮?我要記得沒錯,婚禮那天我可是當眾說清楚的!”
薛寧寧滿是淚水的眼睛瞬間像是定住了一般。
她什麼都看不清了,隻感覺眼前都是一片渾濁的白。
是呀,她和穆澤言根本就沒有結成婚,所以她又怎麼算得上是穆澤言的妻子。
她苦笑了一聲,腳下踉蹌的那一下差一點就倒了下來,還好邊上有車子撐了一把,不然薛寧寧真的感覺自己要摔在地上了。
她伸手擦了擦自己臉,抹幹眼淚的同時視線也跟著清晰了起來。
“是呀,我怎麼會是你的妻子,你從來就沒想過要娶我,這麼多年了,你何曾正眼看過我,說真的,穆哥哥,在你麵前,我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是個人,我就好像一隻狗,一隻十足的舔狗。
這麼多年了,我瘋了一樣地圍著你轉,學你喜歡吃的菜,看你喜歡看的書,然後竟然把自己變成你喜歡的樣子,之前聚餐的時候聽到清雨說,你喜歡笑起來有酒窩的姑娘,於是我第二天就飛到國外硬是讓整容醫生給我做出兩個酒窩。
穆哥哥,但凡是和你有關的事情,但凡是我覺得你會喜歡的東西,我都是拚了命在學習在爭取,可你呢?即便那個時候你被迫答應和我結婚,可在婚禮的那一瞬間,你還是選擇讓我難堪至極!”
“這都是你自找的!”
穆澤言的語氣不帶任何感情,薛寧寧聽見了隻覺得心髒疼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