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澤言的這一句話讓子寒也不知道問什麼了,他回過頭看了看前麵的路,然後繼續道:“那少夫人那裏……”
“我回去就會告訴她!”
“立馬告訴?”子寒似乎有點猶豫,他緩聲道:“薛小姐的這件事情怕不好直說吧,當時發生的事情給少夫人的打擊不小,我要是記得沒錯,昨天少夫人還私下問過我薛小姐的罪定沒定下來,所以想來她是很在乎的!”
“她是在乎,所以才會讓我勢必要好好地懲罰那些人!”
“所以少爺,我覺得您這次回去還是先不要說為好,不然……”
“不然你讓我瞞她一輩子?”
“也不是叫您瞞著,隻是覺得應該等段時間!”
“不用等,回去就說,畢竟她已經知道了!”
“什麼?”子寒瞬間觸了起來,他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前探去,然後問道:“少爺,您不會已經告訴少夫人了吧!”
“沒有,但是她自己應該已經知道了!”
“那怎麼會!”子寒立馬否認道:“如果您沒說的話,少夫人是不會知道的,薛小姐一出來就來公司了,也沒去過什麼地方,而且一路上都是我們的人看著,她也沒機會去通知誰。”
穆澤言往後仰了仰,嘴角揚起的時候竟是苦笑。
“記得之前她的那個電話嗎?”
“您說少夫人?”
穆澤言點了點頭,然後直言道:“那個電話聽起來隻是平常的詢問,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原來是這個啊!”子寒忍不住偷笑了下,但礙著穆澤言在跟前,所以也不敢太放肆,他說:“少爺,您這是做賊……額……”
做賊兩個字剛出口,後麵“心虛”兩個字就被吞了下去。
子寒略顯尷尬地吞了下口水,看到穆澤言冷眼颼颼盯過來的時候立馬換了個說法。
“我的意思其實就是少爺您是因為覺得對不起少夫人了,所以潛意識裏就會有這種念想!”
“她說話的習慣我知道,平時打電話她都是笑嘻嘻的,今天的電話語氣都變了,而且一直在問我做什麼,在哪裏,很顯然是在試探我!”
“那……那可能就是少夫人有什麼事情想問吧,比如沒錢了,想問少爺您要錢,但是不好開口!”
“她有我的黑卡,你覺得會缺錢?”
“……”
“行了,不說了,回去就知道了!”
穆澤言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幹脆閉上眼睛。
他很少為什麼犯難,可是這一瞬間卻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兩個人在一起,彼此的習慣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子寒感覺不出什麼,但是他卻能感覺得出,畢竟他對夏小雨所有的習慣都一清二楚。
今天接到電話的時候,雖然夏小雨壓著語氣,但是聽得出,聲音很是失落。
至於最後問他在哪,換了平時,根本就不存在的,他們倆在一起這麼久,每一次穆澤言說自己要忙活著在公司,夏小雨都是一句:“那你要注意身體,我等你回家!”來結束。
但今天,不是!
穆澤言喘了口氣,生平第一次帶著一種忐忑的不安,雖然之前子寒的那句:“做賊心虛”沒有說出來,但是現在他自個悶著想想,好像也確實隻有這句話最能描述他此刻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