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能不能不要講話這麼難聽,什麼騙子不騙子的,這都過去多久的事情了?”
“過去多久的事情?”蘇紅氣的鼻子都歪了,她大聲嚷道:“清雨,你是要媽掰著手指頭來給你算算過去多久了?你當時是什麼處境你自己都忘了?房子房子賣了,錢也沒了,你那個時候連個容身之處都沒了,要不是你爸和你哥找到了那個騙子,你就算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麼。
還有,你不是說我狠毒嘛,說我讓你打掉孩子就是不近人情,對,媽今天就是不近人情了,因為這種騙子的孩子根本留不得。
清雨,你動動你的腳趾頭好好地想想,你如果真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了,以後怎麼對他交代他?如果問你,自己的爸爸是誰,為什麼和你分開,你該怎麼回答?是騙他爸爸死掉了?還是一五一十告訴他真相,那你覺得如果告訴他真相,孩子又會怎麼想?他會覺得擁有這樣的一個爸爸很自豪?”
穆清雨一下子就不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蘇紅這些信誓旦旦的責問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她想為自己亦或者是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爭辯幾句,但是最後又不知道該辨別什麼,於是隻能耷拉著頭狠狠地把自己像個鴕鳥一樣地埋了起來。
穆澤言坐在中間,表情一直都是帶著嚴肅的,他心裏是特別的明白這件事情今天必須要有一個決定,隻是這個決定該怎麼讓所有人都滿意,還真的不是特別好辦。
三個人各自帶著各自的心思坐著,最後還是穆澤言打破了這種該死的沉默。
“其實這件事情也真的很好解決,你們兩個人互相站在互相的立場上去考慮一下,事情就變得簡單了。
首先是媽您,您做為一個母親,應該是比誰都了解這種感覺,因為您也經曆過十月懷胎的煎熬,所以對於孩子的出生和孵育您是最能感同身受的,我做為一個男人,在有了洛洛之後都會有那種極盡不舍和拚力保護的衝動,那更別說是你們女人了。
其實清雨之前說的一點很對,那就是孩子是她的,最終怎麼決定應該是她自己去衡量和考慮,隻不過您要提醒她的就是那些所謂的後果和以及生下這個孩子要麵對的是什麼,如果說這些她都自己考慮進去了,也有信心可以好好地麵對,那媽,我們其實真的不需要那麼擔心。”
“她能麵對什麼?從小到大哪次闖的禍不是我們在替她擦屁股,小言你自己想想,這麼些年來,不管是錢也好,力也罷,你都出了多少,所以你覺得她有能力麵對什麼?”
“媽,如果是以前你這麼對我說,我真的很讚同,但是現在的清雨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清雨最近其實一直都在創業,而且她真的很努力,很拚命!”
“創業?”蘇紅的眼睛帶著一種輕視,一丁點都不相信,“她能創什麼業,還不是拿錢進去打水漂,我說小言,清雨創業的錢不會是你給的吧,你不能這麼由著她,你看看她都這麼大了,除了花錢還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