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律師小姐告別,忽然眼前一黑,瞬間被一個黑色的麻袋遮住了視線。不知道過了多久,路上坑坑窪窪不平,車上的人咒罵著。
她被放進了一個廢舊的倉庫裏,還沒有十分鍾,又換了一個地方,她雖然不知道這裏是哪兒,但卻知道這裏的構造和她今天出來前待的監獄是同一種形狀。
她又進來了。
來到這裏一個如同監獄一般的地方。
這裏渡過了她一生中最黑暗的三個月,幾乎磨滅了她一生所有的驕傲。
突然空氣中傳來一聲呼喚聲,她聽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奮力地睜開雙眼,透過一絲絲的光亮,然後是閔易臣擔憂的眸子。
她以為是自己的回到了校園時候,他的眼睛裏是有她的,卻在看到他身後的一抹白色的身影,渾身一哆嗦。
那雙帶著厭惡的眼睛,就像那個帶著麵具的人的眼神一樣。
閔易臣以為她害怕,拍著她的肩膀,輕輕的一下一下,而他身後女人眼神中的狠曆卻讓喬懷瑜不禁又打了一個哆嗦,脫口而出的就是別打我。
卻在看到她一個禁止的動作,生生的停了下來。
好一會才從害怕的情緒中緩過來。
閔易臣去打熱水,前一秒還在歡笑的白芨瞬間變了另一幅麵孔。
“那個人是你吧。”
心裏抖得厲害,卻再也忍不住得問出了口。
那個眼神是她沒錯,那個幾乎要了她命的女人,她做鬼也不會放過的女人。
“喬姐姐,你說什麼呢?”
白芨魔鬼的臉上笑得燦爛,一臉的無邪,似乎在質問她說的是什麼。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告訴我是不是你。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放下閔易臣。”喬懷瑜牙死死的咬住,盡量不讓恐懼跑出來。
白芨快速的看了一眼門口,嘴角一撇,眉眼之間盡數變得狠曆,“是我!”
她絲毫不退縮:“三天後你還出現在他的麵前,我一定會讓你在意的人重新經曆一遍。”
“不!”
喬懷瑜幾乎用了全身的力量去拒絕,手狠狠的抓住床單。
“離開他。”
門口的男人的身影出現,喬懷瑜看著她瞬間斂去眸子裏的狠曆,轉而就是一副柔弱的模樣。
喬懷瑜幾乎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變得謹慎。
“阿臣,喬姐姐說她想好好的休息,讓你先回去。”喬懷瑜抬頭看著她眸子的警告,全身僵硬的厲害,那種心底的恐懼她再也不想在經曆一次。
如果她溫潤的哥哥再經曆一次,她一定會瘋的。
“閔總,你先回去吧。”喬懷瑜順著她的話道。
她不敢去看他們的眼睛,害怕他們發現她隱藏的恐懼,那段見不得陽光的歲月,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閔易臣照顧了她一整晚,得到的卻是她的拒絕,麵色一冷,放下的水壺啪啪作響。
喬懷瑜冷不丁打了一個寒戰。
她在他們身邊總是需要小心翼翼,所以她要離開,離得遠遠的,不想再看到他們中的任何一人。
閔易臣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口,眼前浮現是她絕望無助的眼,皺了下眉頭說:“我不逼你做選擇。”
說完,被白芨挽著胳膊離開。
他身影消失的瞬間,喬懷瑜才慢慢鬆開緊握的雙拳。
他永遠不知道她麵對他們,她需要多大的勇氣,而幾乎每說一句話都會消耗一部分的能量。
而她早已經沒了任何的能量來麵對他們。
身體癱瘓在床上。
她不敢閉眼,閉上眼睛都是那近乎瘋狂的眼神,冰冷到極點,喬懷瑜不知道為何那麼美好的姑娘,會有那麼冷血無情的眼神。
一閉眼就是漫無邊際的恐懼,剛剛放鬆的身體似乎又變得僵硬了。她甚至可以看到紮在身上的針管都在抖。
過來檢查的醫生被嚇了一跳,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竟然能害怕到這種地步,快速的給她打了一劑鎮定劑。
喬懷瑜的身體仍舊抗拒著外人的碰觸。
僵硬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