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月華似帶善意的微笑,雖然不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但柳輕狂還是上前輕握著她的手,也已示好意。

這一握,才知道為何柳月華穿著如此之厚的原因。

她的手冷如冰窖,輕輕接觸,卻涼意透體。

“我天生冰鵻體,妹妹不要介意。”速速撤回了手,柳月華不好意思地道。

冰鵻體,在藥理偏門別病中,柳輕狂是有了解,這種病原名冰椎體,內骨寒鑄宛如冰鑿,是天生的一種病症。

“不礙事,妹妹這麼晚來我舍屋,是有何事?”

柳輕狂倒沒有拐彎抹角,直言道。在上一世?,柳月華深居簡出,她對這個柳月華不太熟悉,沒有過多交集,不妨直接些為好。

“我確實是為姐姐的事而來。”柳月華掩嘴一笑道。

“哦?”柳輕狂眉頭一挑。

“倒不是大姐姐想得那般,我是來替我三姐姐來給大姐姐陪個不是。”

柳月華看氣氛不對,似有誤解,連忙道。

看柳輕狂不說話,柳月華接著道:“蕪姐兒和我三姐姐關係極好,她們倆曾在一起談論過關於名額的事情,我三姐姐氣不過,就有了今日之事。不過,不管如何,此事確實是三姐姐有太多不對。”

雖是賠罪,但柳月華話中有話,似意有所指。

“讓我看,這門開著,風也挺大。咱們進屋內好好詳聊,姐姐天生好氣質,我好生喜歡。”

柳月華輕輕一笑,道。

柳如歌的事,看來是有人另盤操手,柳如歌看了一眼沉魚,道:“沉魚,你先出去,帶好房門。我和妹妹相見恨晚,今夜好好敘敘。”

“是,小姐。”沉魚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屋內,沏了一杯茶,熱氣騰騰的霧氣直往上冒。

柳月華微微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緩道:“姐姐初來乍到,對府內一切還不太熟悉吧。我這親姐姐雖然粗言惡語,但並無壞心眼,?希望姐姐還是不要讓心裏去。”

“妹妹這是說的哪裏話,既然都過去了,我自然不會惦記於心。”柳輕狂也微微一笑,和善道。

“方才也說過了,蕪姐兒跟我三姐姐關係極好。平日不乏聊天閑語,話多了,自然什麼都說。我姐姐如歌這人又是一個藏不住話、忍不了氣的人,才有了今日之事。”

柳月華倒也是說的直白。她的意思也很明了——這事不關我姐姐的事,要是以後你要出氣的,盡管找蕪姐兒好了。

“這是我的隨身玉佩,三姐姐有一塊,我這一塊。這玉佩玉髓打造,格外罕見,但我冰鵻體,醫師說不能帶於身邊,對我身體有影響。今日我看和大姐姐有緣,便將它贈與你,希望大姐姐不要嫌棄。”

掏出手中的玉佩,柳月華笑了笑道。

“這麼貴重的東西,怎敢怎敢。”柳輕狂沒想到柳月華真心舍得,賠罪拿出這般東西來。

“你就拿著吧,以後都是自家姐妹了,還這般客氣。”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柳月華將玉佩塞進了柳輕狂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