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侯爺將手裏的方子給了柳輕狂,柳輕狂看著上麵的幾味藥,心中佩服,明叔果然還是如前世一般,讓人不得不佩服。
大夫人和蕪姐兒也進來了,柳輕狂轉身看到了蕪姐兒,身體自覺反應地一顫,眼神懼怕,又有些畏懼,低下了頭。
柳侯爺將這眼神看在眼裏,對蕪姐兒也記上了一筆,但到底是嫡出女,不比庶女,還是忍下了。
蕪姐兒錯過了剛才柳輕狂的眼神,溫柔一笑,走向柳輕狂,“大姐,你現在覺得如何?”
柳輕狂低下頭,誰也看不到她此時的眼神,聽著這一聲大姐,柳輕狂恨得不行,前世種種猶如洪水猛獸一時就撲了過來。
“大姐,我是真真的不恨你,你我同一個父親,再說你又沒有什麼錯,我自是不恨你。”前世,蕪姐兒也是用著這樣溫柔的聲音對她說話,她信了,以為她真的就是不恨她了,真的就是拿她當親姐妹了。
柳輕狂放開了心扉和她說話,隻想著,柳府裏這麼多人待她不好,但好歹有一個嫡妹是善良的,真真是好。
直到柳侯爺快要進到秦鳳閣,蕪姐兒將自己喜歡的一直玉鐲拿出來遞給柳輕狂,柳輕狂以為蕪姐兒這是要給自己看看,就伸手過去了,還未碰到那個玉鐲,蕪姐兒忽然鬆開了手,那玉鐲應聲摔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碎了。
蕪姐兒眼淚汪汪地看著柳輕狂,捂著胸口倒在丫鬟琴香的懷裏,哭道:“大姐,我好心想要給你看看我心愛的玉鐲,你何故將它摔了,你就算知道這是父親在我生辰時送給我的,也不應該把它摔碎了,你若是想要,我便央求了父親再送你一隻就是了。”
當時的柳輕狂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以為蕪姐兒誤會了,忙上前想要解釋,剛捉住了蕪姐兒的手臂想要解釋,蕪姐兒忽然大聲喊叫了出來,“大姐,你不要扭我的手臂,我好生疼啊!”
“你在做什麼?!”隨著柳侯爺低沉的聲音發出,柳輕狂被一把甩在了地上,柳輕狂來不及解釋就暈了,自那兒以後,柳侯爺對她的態度就更加視作無物了。
今生,柳輕狂卻是來了個先發製人,在琴香推她的時候,雖然確實是疼,但並不至於暈倒,柳輕狂在摔倒的瞬間快速按了自己身上的幾處穴位,讓臉色一下就沒有了血色,然後就緊閉了雙眼。
如前世一樣,柳侯爺也是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如今一想,前世蕪姐兒那個舉動應該是臨時起意的,不然今生蕪姐兒怎的不知道柳侯爺會過來?
再次聽到蕪姐兒的聲音,柳輕狂就算再恨,也不會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再一抬頭,就是勉強自己笑出來的笑容,那笑容笑得過於勉強,很是刺眼,“二小姐,我……我沒事。”
柳輕狂沒有叫蕪姐兒二妹,而是叫了二小姐,蕪姐兒麵上一僵,餘光撇到柳侯爺的眼神越發不好,想著這個賤人竟然如此叫她,爹肯定多想了。
如此想著,卻更柔聲地說道:“大姐,你怎的叫我二小姐,你自該叫我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