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是她的壽辰,這幾日合該是大夫人最忙的時候,卻不見大夫人忙裏忙外,反而一派悠閑,這不免讓老夫人以為大夫人這是不重視她的壽辰了。
大夫人站起身來,“母親,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後日,母親要過一個熱熱鬧鬧的壽辰。”
為著幫襯大夫人,蕪姐兒也說話了,“祖母,您可不知道,母親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這次的壽辰可是讓祖母笑開懷了才行。”
聽說是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老夫人才有了笑意,“那我就等著後日了。”
老夫人有了笑意,其他的人為了不讓老夫人又沉了臉,也不敢不說話了,都可勁兒地討好呢,福安堂又恢複了以往的笑語。
老夫人說乏了,眾人才起身告退。
柳輕狂由沉魚扶著出了福安堂,二夫人和三夫人還好,經過她的身邊還微微笑了,大夫人直接麵無表情的走了,蕪姐兒深看了一眼柳輕狂才跟著大夫人離開了。
待離遠了福安堂,一直跟在柳輕狂身邊的柳如歌忍不住了。
柳如歌加快腳步,走到柳輕狂的麵前,吊著眼睛看柳輕狂,尖細的聲音問道:“柳輕狂,你不過就是鄉下來的野丫頭,憑什麼坐在祖母的身邊?”
柳輕狂瞥了一眼柳如歌,就不打算再做理會,“沉魚,我們走吧。”
沉魚點點頭,又邁開了腳步。
這柳輕狂竟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就是鄉下村姑一個,哪裏來的膽子,“你聾了還是啞了,我問你話呢。”
柳月華扯了扯她的袖子,“三姐,好了,姨娘還在等我們回去呢。”
柳如歌一把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袖子,尖聲喊道道:“回去什麼回去,要回去你回去,沒出息,她個鄉下村姑都能爬到我們頭上了,日後我們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柳輕狂,你今天不說清楚,我是一定不會讓你走的。”柳如歌叫囂地喊著。
“你要我說什麼?”既然逃不過,就麵對,這是柳輕狂再活一世的想法。
“說你憑什麼坐在祖母的身邊,你快說,究竟使了什麼妖法?”柳如歌嫉妒得吼道,憑什麼,一個洗腳婢的女兒,自己不知比她高貴多少倍,竟然就坐在了老夫人的身邊!
柳輕狂眉梢微挑,“三妹妹這話兒問的奇怪,剛才祖母也說了,是祖母讓我坐下我才坐下,你這話應該去問祖母才是,何故來問我?”
柳如歌呸了一聲,當著麵羞辱柳輕狂,“真是晦氣,被一個賤人叫妹妹,沒的汙了我整日的運氣。”
柳輕狂沉下了臉,“柳如歌,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我多番忍耐,你別以為我就是那麼可欺的,你我同是一個父親,我是賤人,難道你就能好到哪裏去,你再多說一句這話,就是鬧到祖母那裏,我也不怕。”
柳如歌睜大了雙眼,揚著下巴,這不要臉的賤人,竟敢威脅她,“怎的,你要去告狀,去啊,你就去啊,你以為你一個洗腳婢的女兒,祖母真是就看重你了,她不過是今日心情好罷了,我陪在祖母身邊多年,豈是你一個鄉下賤人能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