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兒甚至認為是蕪姐兒的心理作用,醫書中曾經說過一則典故,一人摔了腿,痛得很,大夫診治說他的腿再沒有恢複的可能,走路以後都是一瘸一拐了。

這人便一瘸一拐地走了十年的路,直到有一天走在路上,突然遇到了熊,他大驚之下,丟棄了拐杖快速逃跑,原來他的腿並沒有事,其實他的腿早好了,隻是因為當年大夫所說的話,他一直認為自己不能正常行走而已。

恒哥兒認為蕪姐兒就是這個狀態,他幾次給蕪姐兒把脈,初時把脈總是覺得無事,但隻過了那片刻,蕪姐兒的脈象就呈現了弱狀,恒哥兒懷疑是蕪姐兒的下意識讓她如此。

大夫人沒想到恒哥兒竟然會如此說,“恒哥兒,蕪姐兒可是你的親妹妹,你竟然就這麼不顧著她的身體?”

蕪姐兒也低下了頭,不說話,說實在的,出外診治這事蕪姐兒是不願意的,她自認自己是柳侯爺的嫡女,身份高貴,怎麼能去給那些賤民看病,豈不是平白自賤身份了嗎,可是恒哥兒的話,她是不敢反的。

恒哥兒看向蕪姐兒,“妹妹,你來說,你可願意去,你若是不願意去,我也不逼你,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告訴你,最先向父親提出這個建議的人不是我,是柳輕狂。”

蕪姐兒猛然就抬起頭來,“她?為什麼,這於她有什麼好處?”

大夫人狠狠地咬牙切齒,“這個小賤人,一定就是衝著蕪姐兒來的。”

“你錯了娘,柳輕狂是為她自己向父親請求,我本是路過了,聽見她所說的話,確實不錯,這才複又向父親提出來讓我們三人都去。柳輕狂說的沒錯,我們就是要親自去診斷治病了才能提高自己的水平。”恒哥兒到現在都還是敬佩柳輕狂,單看柳輕狂和蕪姐兒對待這事的態度,就知道蕪姐兒遜色於柳輕狂。

恒哥兒為了讓蕪姐兒也去,加了一句,“我得了消息,明日三皇子也會去城西。”

蕪姐兒果然眼睛一亮,認真想了想,到了現在,就連哥哥也去誇柳輕狂,她就不信,柳輕狂能有多厲害。

去就去,再說三皇子也在那兒,以她的姿貌,說不準三皇子能夠看得上她呢。

“好,哥哥,我也去。”蕪姐兒堅定的說道。

大夫人焦急地喊道:“蕪姐兒,怎麼連你也跟著恒哥兒一起瘋。”

恒哥兒不管大夫人,“那你明日就好好準備,對了,明日我們是去看病,不是去看三皇子,記得不要穿得太過招搖,合適就好。”

然後就起身走了。

恒哥兒走了之後,大夫人勸蕪姐兒,“蕪姐兒,咱不去,就讓你哥哥跟柳輕狂那個賤人去。博得三皇子的好感以後不是有的是機會,怎麼就非得到那個貧民區去呢?再說了,你的醫術已經比那個柳輕狂好多了,根本就不用去練習。你不去,一會兒我就和恒哥兒還有你爹說。”

蕪姐兒搖搖頭,“不,娘,我要去,哥說得對,我要去練練手,醫試當天,最後一項就是真實診治,如果到時候我出了差錯,可就沒有機會了。”

最主要的,蕪姐兒要讓恒哥兒看看,她並不比柳輕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