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在族中學習醫理,看到書上所畫的藥草,多是生長在山林間的藥草被人采了回來,曬幹了才成了藥草,輕狂認為學醫之人,若是不懂得識藥很不好,於是就向族裏請示了,族中長老也認為如此,就讓輕狂進山采藥。”柳輕狂解釋道。
這樣解釋,既說了自己好學,也誇讚了柳家族人並不死板,懂得變通,是變相地在皇上麵前誇讚了柳家。
柳侯爺心裏舒服了一些。
其實那個時候,柳輕狂都是自己去山裏采藥,哪裏問過誰。
皇上點點頭,“有如此懂得變通的族人,愛卿,是你的福氣啊。”
柳侯爺拱手謝皇上的話。
昨日在城西的事情,已經傳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又問道:“你昨日是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知道那個病人所患何病?”
柳輕狂愣住了。
皇上見狀,“怎麼?回答不出來?”
柳輕狂輕輕點點頭,“確實如此,昨日輕狂知曉有人昏倒,就前去看了,一看他的症狀和脈象,又問了身邊的人,就知道了他是氣虛暈厥,這都是醫書上和平時診斷所能判斷出的,皇上問輕狂如何判斷出,輕狂確實不懂回答。”
皇上雙眼微眯,適才柳輕狂說平時診斷,可見她並不是第一次給人看病了,而且看病的熟悉程度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
李太醫說柳家大姑娘天賦異稟,皇上還有些懷疑,現在瞧著,確實如此。
“不錯,不驕不躁。”皇上給了肯定的話語,柳輕狂隻乖乖地站著,好像皇上誇讚的人並不是她一樣。
柳侯爺從皇上剛才的話語已經明顯聽出來了皇上十分讚賞柳輕狂,柳侯爺心中激動,今日皇上讚賞柳輕狂這事一定會傳出去。之後的醫試,柳輕狂隻要不出錯,一定能夠勝出,看來當初將柳輕狂接回來是沒錯的。
皇上問完了柳輕狂,又將眼神放在恒哥兒的身上,“你就是柳愛卿的兒子柳恒?”
“正是草民。”柳恒恭敬答道,也不解釋自己就是皇上在哪兒見過的誰誰誰。
皇上不是第一次見柳恒,相反已經見過多次,如此問是要試試柳恒是否能夠有一個好的心態,這樣一試很是滿意,柳恒也是不驕不躁。
再到蕪姐兒,“抬起頭來。”
蕪姐兒想了想,要優雅地抬頭,雖然以前就見過皇上,但是這樣近距離地見還是第一回,一定要讓皇上留下好印象,要在皇上的心裏超過柳輕狂。
蕪姐兒得體地笑著抬頭,眼神恭敬,並不諂媚,也不言語。
皇上卻眼神一深,同樣一句話,蕪姐兒剛才明顯是停了一下才抬頭,而柳輕狂卻是下意識地自然抬頭,隻憑著這一個動作就可看出此女並不簡單。
“你就是與柳恒龍鳳胎的柳蕪?”皇上問道。
蕪姐兒的笑稍微再大了一些,“回皇上,小女子正是。”
皇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蕪姐兒,柳府嫡女確實氣度非凡,可是再看柳輕狂,竟也一點不輸柳蕪,甚至在隱隱之中,更勝一籌。
隻這麼一句,皇上就沒有再單獨問蕪姐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