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狂猛烈地搖頭,“不會的不會的,王爺,不可能。”
又對蕪姐兒大聲喊道:“二妹,我們到底是姐妹,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蕪姐兒無辜地退後了一步,“大姐,我沒有害你,是道士,是道士算出來的。他說了,你腹中的孩子不是王爺的孩子,身上流著髒血,與我的孩子衝撞了。”
他一腳踢在柳輕狂的小腹上,“你竟敢衝著王妃喊話,你個賤人,當時我就抓奸在床了,你還敢狡辯。”
柳輕狂哭喊道:“我沒有,王爺,您看看我們的孩子,他才剛出生,他長得多像您啊,他怎麼可能是別人的孩子。”
蕪姐兒歎了一口氣,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要說姐姐也是聰明,也不知哪裏找來的男人,竟然跟王爺長相有幾分相似,這生下來的孩子可不就是和王爺有些相似了嗎?”
他終於氣極了,一腳將柳輕狂踢到一邊,將孩子高高舉起,狠狠往地下一摔,孩子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痛哭就閉了眼。
柳輕狂心口頓停,好像心髒再也無法跳動了一般,下身還在留血的身體一點一點地爬到孩子的身邊,柳輕狂用手在孩子的鼻尖探了探,已經沒有了呼吸。
柳輕狂瘋了一樣將孩子抱起來,“孩子,別睡,娘在這兒,別怕,你醒醒,別睡……”
柳輕狂將孩子抱在懷中,搖啊搖,怎麼都搖不醒。
蕪姐兒嫌棄地看著柳輕狂,“王爺,我們走吧,沒得晦氣了。”
他的手攔在蕪姐兒的腰上,如此恩愛,好像他們剛才做的事是善事一般,柳輕狂的雙眼忽然染上了血一般的紅,將孩子放在一旁,?陰鷙地站了起來。
“柳蕪,你不得好死!”柳輕狂發狠地衝向蕪姐兒,卻被他反應過來,抽出旁邊侍衛的劍一劍刺穿了柳輕狂的腹部。
那個她愛得發狂的男子,一劍殺了她,而她的嫡妹,就在一旁捂著嘴假裝害怕,卻滿眼笑意。
她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一天,透過小小的窗口看出去,天陰了,好像漫出了血一樣,陰暗的天空慢慢地成了血的顏色。
那一天,她生下了兒子,成為了母親,也是那一天她的夫君殺了她的孩子,她沒了孩子。
“拜見平南王世子。”身後的紅梅福身行禮說道。
眼前的男子轉身過來看著柳輕狂,柳輕狂還徑自沉浸在回憶當中,不能自拔。
紅梅輕聲提醒,“姑娘,這是平南王世子,您得行禮。”
柳輕狂回神過來,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福身行禮道:“拜見平南王世子。”
不錯,這就是柳輕狂前世的夫君,平南王世子,未來的平南王,夏承平!
夏承平剛才還一臉疑惑,眼前這個女子怎麼會用一副要殺了他的眼神來看著自己,不過聽到紅梅叫她姑娘,也大概想到應該不會是什麼身份尊貴的人,也就懶得理會了。
夏承平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