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胡叔眼疾手快,一下子接住了明叔,不然明叔要是倒下去了,壓到了大夫人脖子上的針,那大夫人定然就會沒命了。

明叔在被胡叔扶開的時候,還念念不忘大夫人身上的針,“不行,要紮完。”

柳輕狂知道這個方法對施醫者來說是十分耗掉精神的一種方法,明叔就是最好的例子。

柳輕狂想都沒想,就直接從明叔的手裏拿過針袋,拿出一根銀針,現在在柳輕狂的眼裏,大夫人就是她的患者,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柳輕狂聚集了所有的精神力,拿著銀針往大夫人的脖子上紮了那最後一針。

明叔被扶著坐在了椅子上,看著柳輕狂施針,第五針很是完美,明叔稍稍放心了一些。

接下來就是兩隻手臂,柳輕狂轉身對屋子裏的人說道:“接下來我要給母親,紮手臂,屋子裏除了父親,其餘的男子都請出去。”

二老爺和三老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就出去了。

胡叔也出去了,原本要扶著明叔出去,蕪姐兒卻說道:“明叔是大夫,在大夫眼中應沒有男女之差。父親,明叔可以不用出去吧。”

蕪姐兒是怕明叔出去之後,柳輕狂胡來,以她的功力根本就看不出來柳輕狂是不是胡來,所以明叔一定要在。

柳侯爺點點頭,“明兒留下。”

恒哥兒道:“我也留下。”

隻是手臂,恒哥兒就算留下,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柳輕狂也不理會了,自己反正是已經說了,要誰出去,誰不出去可不是自己能夠控製得了的。

手臂紮針的危險也不比脖子上的危險要低,而且兩隻手臂加上手掌,一共要紮三十六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柳輕狂摒棄所有的情緒,一心隻看著大夫人的手臂。

一針針地紮下去,如果一針一針來,很慢很慢的話,柳輕狂一定堅持不住,所以柳輕狂決定賭一把,按照自己的熟悉程度,一定沒有問題,柳輕狂飛快地拿起針來,很快地紮針。

蕪姐兒看得心驚膽戰,“明叔,柳輕狂這樣快,不會出問題嗎?”

明叔不說話,充滿了震撼,這樣快的針法就是連他都做不到,柳輕狂隻是十三歲,是怎麼能做到的,她真的就不怕亂中出錯?

恒哥兒越看越確定了柳輕狂一定要除掉,有柳輕狂在,那他的光芒說不準也會被她壓下去,堂堂柳府嫡子連個庶女都比不上,說出去他也不用混了。

二夫人仿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樣的一個天才,怪不得才進宮幾天就得皇後娘娘的喜歡,賜下了鳳環佩,單是這一手醫術都可以出人頭地,怎麼用的著去做什麼害人之事。”

柳侯爺聽在耳朵裏,也有了懷疑,老夫人說道:“輝兒,看來巫蠱之事還得再查才是。”

蕪姐兒恨恨地看著柳輕狂的身影,他們策劃了這麼久才做到了這樣,柳輕狂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解決了。

隨著最後一陣紮下去,大夫人已經被放出了很多的黑血,額頭上的黑氣也已經慢慢消散,柳輕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