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兒冷冰冰的態度讓蕪姐兒徹底心慌了,柳輕狂,又是柳輕狂,現在連她雙胞胎的哥哥竟然也不幫她了,蕪姐兒握緊了手掌走出了恒哥兒的房間。

另一邊,柳輕狂在醫學院隨處逛逛,雖說醫學院到處都有侍衛巡邏,但是地兒還是很大的,而且風景也是不錯。

“輕狂姐姐,等等我。”李蘭兒喊道。

柳輕狂停下腳步等她,在考試之前柳輕狂確實覺得這個李蘭兒太過自來熟了一些,可是剛才李蘭兒竟然想也不想就幫著她反駁蕪姐兒的話,她還是感動的。

柳輕狂笑道:“你怎麼也跟上來了?”

李蘭兒又挽著柳輕狂的手,“我就想和你一起玩,爹最近總說,要是我有你的一半天賦就好了,可能是聽久了,所以我也並不覺得你陌生了,反而像是已經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

李太醫竟然如此對自己的女兒說。

柳輕狂搖頭說道:“李太醫把我想得太好了,我沒有李太醫想的那麼好。再說,你肯定也十分厲害,畢竟你的父親可是李太醫,我都是自小自己看醫書自己學的。”

青州柳家宗族,可不會那麼好心地專門去請一個先生教一個被拋棄的庶女。

李蘭兒嘟了嘟嘴,道:“其實我也很努力學習的,可是爹總是不滿意一樣,輕狂姐姐,我偷偷告訴你哦,其實我並不想學醫,也不想來醫學院考試。”

柳輕狂睜大了雙眼,“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和李太醫說呢,是李太醫不疼你嗎?”

不應該啊,一個被養成這麼開朗性子的孩子,家裏的父母一定是疼愛的。

李蘭兒搖搖頭,道:“爹很疼我,可是爹也很嚴格的要求我,我爹很愛我娘,隻有我娘一個妻子。我娘生我的時候傷了身子,不能再生了,所以爹娘都很疼我。爹不想他的衣缽沒有人繼承,所以就讓我學醫,可我根本就不想學醫,我想學下廚,你不知道我做菜可好吃了。”

李蘭兒說到做菜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發光的。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相比柳輕狂,李蘭兒已經是很幸福的了,不過柳輕狂不會去說這句話。

看到不遠處有石桌石凳,柳輕狂和李蘭兒手挽著手前去坐下,李蘭兒又問柳輕狂,“聽說你是柳府的庶女,可是之前我也去過柳府,怎麼都沒有見過你。”

柳輕狂將自己從小在青州的事情說了,李蘭兒很是同情,“你竟然長這麼大了,才能見到你爹啊,真是可憐。”

可憐嗎?或許吧,隻不過柳輕狂已經習慣了,並不覺得自己可憐。

兩人相談甚歡,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或許是李蘭兒自小生活的家庭很是簡單,所以她的性子也更為簡單一些,但是柳輕狂也看得出來,她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兩人聊了半個多時辰,就有丫鬟來尋她們了,是兩個負責兩人飲食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