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侯爺點頭,“已經派人進宮去了。”
沉魚給柳輕狂擦拭汗水,哭得不成樣子,老夫人見狀黑了臉,“成什麼樣子,你哭什麼哭,沒的不吉利。”
沉魚忙低下了頭,雖然很想止住眼淚,可是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明叔在一旁拿著一瓶烈酒,正好打開。
老夫人問道:“明兒,你這是做什麼?”
明叔回道:“大小姐從昨晚就已經發熱,再不想法子將身體降溫,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剛好走到門口的大夫人聽到了這話,心中一動,一跨步進來就變了一個樣子,擔心得很的樣子。
“哎呦,我的輕狂啊,你怎麼那麼命苦啊。”大夫人為了不讓柳侯爺和老夫人懷疑自己的關心,還刻意掉下了眼淚。
隻可惜,老夫人並不買單,要說也是大夫人太過了,這以前都不理不睬的,還怨氣十足,這會兒突然變慈母了,可不就是讓人懷疑了嗎。
老夫人臉色不好地看向大夫人,大夫人也哭不下去了,收了哭聲,忙問明叔,“輕狂如何了?”
明叔也不過是將剛才的話說一遍而已。
明叔坐到了柳輕狂的床邊,將烈酒倒在手帕上,給柳輕狂擦拭著額頭以及兩隻手的手心。
一番擦拭之後,就對沉魚說道:“你看著,要是半個時辰身體還是這麼熱的話,就得全身都擦了。”
沉魚點頭應是。
大夫人撇撇嘴,可見這個賤人是個受不得福的,也是,她那個賤人生母將她的蕪姐兒害成這樣,她有什麼資格享福。
秦鳳閣裏,琴雲對蕪姐兒說道:“大小姐,夫人都去了齋月閣看看,您要不要也去看看?”
蕪姐兒正在對比哪支簪子最好看呢,不經意地說道:“我去幹什麼,明叔不是在那兒嗎,我的醫術不行,去了也是站在那兒,幹嘛去受那份累。”
最好柳輕狂就這麼病死,還省事了。
宮裏頭皇上見了這李蘭兒和鄧翔宇,封了兩人做七品醫員,三天後到太醫院報到,卻沒有說柳輕狂的安排。
李蘭兒不知道柳輕狂被刺殺的事情,也是被李太醫寵得不知道輕重的,直接就在乾清宮裏問李太醫,“爹,為什麼輕狂姐姐不來?”
李太醫一個眼神瞪過去,李蘭兒還沒有領會,“爹,您瞪我幹嘛。”
李太醫別提有多後悔了,早知道進宮的時候就要叮囑她一番,在皇上麵前不能隨意說話。
李太醫忙跪了下來請罪,“皇上恕罪,臣教女無方。”
皇上笑了,“無事,李醫女有事直說也是個好性子。”
男子進太醫院,到四品以上才有資格叫太醫,四品以下都還是如平民一般叫大夫。
而女子隻有是要品階在身,都是叫醫女的。
皇上解釋說道:“柳輕狂昨晚遭遇刺客刺殺,這會兒身體不適,進不了宮。”
昨晚的事情,不少人已經知道了,但是李蘭兒一個後院女子,還是不知道,這會兒知道心頭大駭,“那輕狂姐姐可否有事?”
李太醫喝道:“蘭兒,皇上麵前不可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