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姐兒笑著湊近柳輕狂的耳朵,聲音溫柔,好像在說什麼好聽的話一般,隻有聽到的人才能知道蕪姐兒笑得燦爛甜美的外表下竟然如此可怕,“姐姐,你的命怎麼就這麼大呢,妹妹都沒有辦法了。”
柳輕狂一駭,退後一步,驚恐道:“是你!”
蕪姐兒一副不知道柳輕狂說什麼的樣子,笑道:“大姐,你說什麼呢,妹妹都聽不懂你的話。”
柳輕狂久久不能平複內心的情緒,是了,柳輕狂你怎麼就忘記了,柳蕪是一個多麼心狠手辣的人,你怎麼就忘記了呢。
柳輕狂忽而笑了,笑得燦爛。
蕪姐兒看著柳輕狂的笑容一陣火氣,“柳輕狂,你笑什麼?”
柳輕狂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好笑罷了。”
柳輕狂沒有留下一個解釋,轉身就走了。
蕪姐兒保持得很好的笑容瞬間成了怨毒的恨意。
沉魚適才沒有反應過來,回到齋月閣仔細一想剛才柳輕狂和蕪姐兒所說的話,有些後怕地問道:“小姐,你剛才和二小姐所說的意思是?”
柳輕狂轉身說道:“沉魚,今天不管你猜到了什麼,你記住了,都不許往外說。”
沉魚害怕的點點頭,隨即又想,不會吧,應該不會,二小姐就算再怎麼不喜歡小姐,也不至於……
沉魚搖搖腦袋,讓自己忘掉這件事,可是越想忘記反而就越無法平靜。
不說沉魚,柳輕狂也是如此,柳輕狂久久不能平靜,她想著自己到底還是太過單純了。
一心以為蕪姐兒還沒有出嫁,怎麼也不會這麼快就變成前世的樣子,卻忘了一些事情,蕪姐兒或許本性就是如此,隻是自己以為蕪姐兒是嫁給了夏承平才變成那個樣子罷了。
蕪姐兒刻意策劃一次,就可以策劃兩次,那天晚上,要是不是那麼剛好自己在院子裏平複心情的話,那她現在就已經死了。
難道她就要這樣坐以待斃嗎?不行,如今也隻是蕪姐兒而已,要是夏承平呢,夏承平可是淮南王世子,一個鎮守過邊關的人。
柳輕狂越想越發覺得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她必須要有足夠的力量去做這些事情,也必須要可以保護自己能夠不受傷害,像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不能夠再坐等重新發生一次。
不能坐以待斃,就必須要有所行動,蕪姐兒能夠讓人來刺殺她,要嘛是她有人要嘛是有錢,以蕪姐兒如今的情況,真想要養著這些人,她一個人不太可能,難道是恒哥兒和大夫人也一起參與了不成?
回想那一天晚上的恒哥兒,柳輕狂搖搖頭,不太想,這件事大夫人和恒哥兒都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即使再怎麼迫切,好像現在也沒有辦法實現的樣子,柳輕狂突然想到了歐陽司空,那個笑得連陽光都沒有他燦爛的男人。
柳輕狂又搖搖頭,不行,這事情不做則已,要做隻能自己一個人來,知道的人越多,對自己就越發的不利。
柳輕狂心裏慢慢的形成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