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姐兒頭被打得歪向一邊。
從院子走來的大夫人正好看到這一幕,快步走來,衝柳輕狂喊道:“柳輕狂,你竟敢打蕪姐兒,你一個庶女,竟敢打嫡女嘴巴子,你竟敢以下犯上?”
蕪姐兒也是蒙了,沒想到柳輕狂竟敢打自己,回過神來,整個人就爆發了,衝向柳輕狂,舉起了手,用盡了力氣想要打下去,被青安死死地捉住了。
大夫人喝道:“你幹什麼,你一個外男膽敢抓著我蕪姐兒的手,我讓老爺廢了你的手。”
柳輕狂退後一步,陰著臉說道:“打她一巴掌都是輕,這盒子裏麵是我給皇上采摘的靜心草,不能見陽光,蕪姐兒竟敢將我絆倒!”
蕪姐兒氣得很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喊道:“絆倒你又怎麼樣,柳輕狂你這個賤人,你以為搬出皇上,我就怕你了不成,我告訴你,你打我的這一巴掌,我一定會傳出去,我要讓整個金陵的人都知道,你柳輕狂當上了六品醫女就敢嫡庶不分了。”
柳輕狂大喝道:“你去傳啊,我倒要看看,最後被指著脊梁骨罵的人是誰,這靜心草要是因你壞了,皇後娘娘的病情出了什麼問題,你柳蕪就是死一萬次也抵不過,我柳輕狂庶女一個,大不了就是陪你死,也不知道皇上會不會一怒之下,牽連柳家,到時候,你還以為你能夠舒舒服服的做你的嫡小姐?”
蕪姐兒從未被柳輕狂這番大聲嗬斥,柳輕狂眼中的恨意似是要將她吞噬了一樣,蕪姐兒有些害怕,連連倒退。
柳輕狂似是被勾起了前世的怨恨,又瞪著大夫人,“大夫人,按說我應該叫你一聲母親,但是今日的事情,柳蕪要是沒有受到一絲懲罰,我也不懼丟了柳府的麵子,將今日柳蕪意圖損害皇後娘娘靜心草一事上報皇上,我倒要看看,蕪姐兒會受到皇上如何的處罰。”
大夫人一駭,看著眼前這個仿佛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般的柳輕狂,一時也語塞了。
前院的吵鬧到底驚動了柳侯爺,柳侯爺和恒哥兒從書房走來,沉聲道:“怎麼回事?”
蕪姐兒見到柳侯爺和恒哥兒,忙跑到柳侯爺的身後,指著柳輕狂道:“爹,柳輕狂竟是要殺了我。”
柳侯爺一驚,“你說什麼?”
恒哥兒皺眉,看向柳輕狂,“不知大姐怎麼突然發起了脾氣,遠遠的都聽到了大姐的聲音。”
“就是啊,爹,我不過就是不小心絆倒了大姐,大姐也被她的侍衛扶住了並沒有摔倒,大姐就打了我一巴掌,您看,我臉上都腫了。”蕪姐兒將柳輕狂打她的那一邊臉給柳侯爺看。
柳侯爺也是自幼疼愛蕪姐兒,一看可不就是心疼了嗎,當下就斥道:“輕狂,不過就是不小心,你竟然就敢打蕪姐兒?”
柳輕狂忽而想笑了,她這個爹,前一天晚上還能表現的那麼疼愛她,現在就能問都不問就直接為了蕪姐兒罵她,還真是親爹啊。
蕪姐兒陰陰一笑,手扶上額頭,“爹,我頭好疼啊。”
柳侯爺扶著她,對琴雨和琴雲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著你們小姐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