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狂笑了,“段夫人和段小姐既然這麼認為,也無妨。母親,今日的中秋宴會,我們再待下去,怕是要惹了人笑話了,索性回去吧。明日我就要進宮當差了,皇後娘娘管著景昌女子的德行,這件事我少不得要說上一說,就讓皇後娘娘來評判究竟是誰對誰錯。”
段夫人和平南王妃都看向了柳輕狂,平南王妃想著,這個中秋宴會可是她一手舉辦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是鬧到了皇後娘娘那裏,也少不得要追究她的罪過。
段夫人則是沒有想到區區一個庶女竟然有如此膽魄。
平南王妃勸著柳輕狂,說道:“柳大小姐,這事情還不至於到這個地步,我也知道柳三小姐確實是受了委屈,你聽我一句勸,各退一步,好不好?”
柳輕狂看向段瑩瑩,“那也得段小姐肯向我三妹妹道歉才行。”
段瑩瑩一下就被柳輕狂那個眼神給點燃了,怒說道:“要我跟這麼個庶女道歉?沒門。”
段夫人已經隱隱察覺到了柳輕狂的怒火了,扯了扯段瑩瑩,讓她不要再說了,這個柳輕狂不僅僅是醫試頭名,皇上也是極為重視的,況且是自己的女兒錯在先,要是鬧大了,對自己一點好處可都沒有。
大夫人直接問段夫人,“段夫人,您今日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少不地要回去和我家老爺說一聲,如歌怎麼也是我柳府的小姐,被人打成這樣,還沒得個道歉,這不是想要將我柳府踩在腳下嗎?”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眼神都看著段夫人,段夫人也是為難,一方麵她是不想自己的女兒受一點點委屈的,一方麵如果現在不讓女兒低頭的話,那這件事鬧大了,吃虧的一定是自己的女兒和老爺。
想了又想,段夫人還是對段瑩瑩說道:“瑩瑩,給柳三小姐道歉。”
段瑩瑩根本就沒有想到段夫人會說這話,“娘,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段夫人很是心疼段瑩瑩,但是誰讓她做得太過分了呢,還碰上了柳輕狂這個不是善茬兒的。
“你既然做錯了,就要道歉,難道娘沒有教過你嗎?”段夫人厲聲說道,段夫人可還真沒有說過這個,段夫人隻告訴了段瑩瑩她是大理寺卿的女兒,不能讓別人欺負了。
段瑩瑩眼裏含著淚水,喊道:“我不,我為什麼要跟她道歉,不就是打了她幾巴掌嗎?一個卑賤的庶女,有什麼值得道歉的,就是打死了也是活該!”
段瑩瑩的話讓眾人簡直不能相信這話竟然是出自一個大理寺卿的嫡女口中,什麼打死也活該,庶女的身份雖是比不上嫡女,可也不是奴仆,這是不拿人命當回事兒了啊。
柳輕狂嘴角上揚,回頭看了看柳如歌的臉,安慰著柳如歌說道:“三妹妹不用怕,大姐一定給你討回一個公道,今日有人竟然如此欺負了你還這麼說,不說皇後,看來我是得到遞個帖子到禦史大人家一趟拜訪一番了。”
段夫人當機立斷,甩手就是對段瑩瑩一巴掌,“你說的什麼渾話,你學的三從四德都去哪兒了,你趕緊給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