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侯爺也隻能點頭,一行人到了秦鳳閣,陶正德果然沉著臉坐在了秦鳳閣裏,大夫人則是拿著帕子在床頭哭,床上躺著的不正是蕪姐兒嗎,而一旁還站著恒哥兒。

柳輕狂是別藍魅背了過來的,陶正德一見了就迫不及待的要找柳輕狂麻煩了,“哼,來你母親這兒也敢讓下人背著過來,還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柳侯爺沒有說一句話,柳輕狂就笑了,剛才說的那些話果然都是地上的塵土都不值得相信。

“舅舅,輕狂的膝蓋傷著了,實在是走不動道。”柳輕狂解釋道,讓藍魅將她放到了椅子上,今天她也不折騰自己了,她倒要看看,陶正德和大夫人能有什麼招數,左右身邊有藍魅他們。

大夫人哭著指著柳輕狂,“你倒是走不動道了,今天早上你這麼頂撞我,蕪姐兒身子弱,在一旁看著都氣病了,你倒是先裝起病來了。”

藍影攔在柳輕狂的麵前,“夫人,有話就說話,別靠的這麼近。”

大夫人氣得不行,“我怎麼就不能靠近了,她柳輕狂再了不起也是我的庶女,還沒有聽說過,這母親不能靠近女兒的。”

藍影悠悠地說了一句,“也要你將人當做女兒才行啊。”

陶正德怒拍茶幾,喝道:“毫無禮數,一點禮教都沒有,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被皇上賜下來的。”

柳輕狂皺眉說道:“舅舅,說話要小心,你這不是將皇上也說了進去。”

陶正德也是一時激動了,沒有顧得上,話鋒一轉,對柳輕狂說道:“你將嫡妹氣成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

嗬嗬,這都能扯到王法上去,也是虧得他想的出來。

柳輕狂看向陶正德,“舅舅,所以你認為輕狂該怎麼做?”

陶正德沒有想到柳輕狂竟然還能這麼鎮靜地問自己,一時語塞,呆了一會兒才說道:“這母親說什麼,當子女的有什麼資格說不,母親讓子女去死,子女都不該有怨言,你倒好,讓你請安罷了,你就擺了這麼大的譜,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身份尊貴到哪兒去了呢。”

柳輕狂嘴角上揚,“舅舅的意思是,母親和舅舅現在叫我去死,我也得乖乖去死是不是?”

蕪姐兒這會兒倒是醒了,一副虛弱的樣子,趙嬤嬤將她扶著坐起來,“大姐也總算是說對了一句話了,自幼學習的女戒和禮教,難道不是如此教的嗎?”

青南笑了,青南笑的可是比柳輕狂還要誇張一些,“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荒唐的孝義,這為母不慈,倒是希望當子女的一味的孝順,這話就是說給皇上聽,皇上怕是也要道一聲荒唐。”

陶正德指著青南說道:“閉嘴,我們正在教小輩,你頂了天去不過就是一個侍衛,有什麼資格說話。”

柳輕狂對青南說道:“青南,你不用再說了。”柳輕狂是打算自己應對了,她就是要冷眼看看這陶正德和大夫人能夠囂張到什麼程度,柳侯爺又能縱容到什麼程度。

“舅舅,母親,不瞞你們說,你們所說的話,輕狂是一句都不敢認同。”柳輕狂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