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是同情蘇文軒,柳輕狂也不能不為沉魚考慮,“世子,不是我狠心,我曾經問過沉魚一個問題,我問她願不願意成為你的女人,前提是她必然不會成為你的正室,你猜沉魚怎麼回答?”

蘇文軒看向柳輕狂,微微搖頭,“我不知道。”

“沉魚苦笑著對我說,她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她,但是別說是不能正室了,就是側室她都不敢肖想,隻要能夠陪在你的身邊,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世子,那你呢,你想著沉魚,念著沉魚到了這個程度,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沉魚,將來會怎麼樣?”柳輕狂問了和沉魚一樣的問題。

蘇文軒低下了頭,縱然他再是不羈,也不得不承認他是淮南王世子,他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必要付出些什麼,在婚事這件事上,他根本就做不得主。

柳輕狂看在眼裏,“沉魚她不懼成為一個沒有名分的女子,但是她還是沒有見你,或許就是知道當你被問到同樣的問題時會低下頭吧,她不想你為難,沉魚向來都是這麼好的。”

蘇文軒眼神痛苦,“如果可以,我寧願我就是你身邊的一個小廝,這樣我和沉魚就沒有了阻礙。”

再多的如果也敵不過現實,柳輕狂不可能隻為蘇文軒的心意,卻不顧著沉魚的以後,沉魚隻是一個丫鬟而已,她如何能夠跟整個淮南王府去對抗。

“世子,如果你沒有為沉魚考慮好未來,也沒有準備好為沉魚去犧牲一些東西,你就不要來找沉魚了,沉魚雖然是一個丫鬟,但是我卻拿她當做姐妹一般,我不想她以後痛苦。”這是柳輕狂的真心話。

如果有一天沉魚對她說要和蘇文軒去私奔,就算世俗的眼光將她都給看透了,罵死了,柳輕狂也一定會站在沉魚的這邊,可是現在的問題是,蘇文軒根本就沒有做好準備,沉魚也沒有,那麼柳輕狂就不能讓沉魚去冒險了。

蘇文軒點點頭,“我明白了,柳醫女,你確實待沉魚好,沉魚是在你的身邊服侍,我就放心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給沉魚一個未來。”蘇文軒眼神堅定,沒有一定動搖。

柳輕狂笑了,“你如此說,我就放心了,隻要你將來夠膽子在你的父母和天下人麵前說你要給沉魚幸福,我會放沉魚離開,如果你還做不到,我就是將沉魚留在身邊養她到老,我也不會讓她走。”

蘇文軒笑著走了,柳輕狂也算是替沉魚放心了,隻要蘇文軒不是一味的墮落,那麼他們的未來說不準就有希望了。

而當柳輕狂懷著輕鬆的心情往回走的時候,夏承平靠在樹上看著柳輕狂,眼神諷刺,“想不到柳醫女竟然如此有魅力,勾得三皇子死心塌地還不成,還讓文軒也為你憔悴如斯,也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柳輕狂沒有冷眼相對,也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諷刺地笑道:“平南王世子竟然有偷聽的習慣,我向來以為隻有小人才會如此,沒有想到,平南王世子也有這樣的習慣,也是讓我刮目相看。”

夏承平怒眼瞪著柳輕狂,“你竟然說我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