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歌不由心寒,想著柳輕狂所說的,在這個家裏隻有讓自己有價值了才有出路,想想柳輕狂現在已經是未來的三皇子妃了,因為這麼一點小事,老夫人和柳侯爺對她的態度還不穩定,更不用說自己了。

柳如歌沉默了一下,蕪姐兒抓到了這個時候就說道:“怎麼,三妹妹是覺得祖母和我說得不對罵?”

老夫人眉目染上了不悅,如果是以前的柳如歌早就慌忙否認了,可是現在的柳如歌卻沒有急著否認,而是說道:“我不是覺得祖母和二姐說的不對,隻不過大姐受了傷,雖然說是在三皇子府養著什麼都不缺,但是到底我們是家人,我們沒有一個人去看看,大姐心裏會不會多想了,三皇子呢,會怎麼想?”

蕪姐兒深看了柳如歌一眼,這個死丫頭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回頭看老夫人,老夫人果然已經在沉吟了。

老夫人想著柳如歌說的不錯,他們之前和柳輕狂鬧僵了,至今都沒有好,要是這次也沒有表示關心的話,不說柳輕狂,三皇子都難免會多想,老夫人對柳如歌說道:“你說的也是有理,那你就去看看你大姐。”

不過想到了柳輕狂招陰體質的事情,老夫人又加了一句說道:“你回來之後不用來福安堂了回話了,讓人回了林嬤嬤,林嬤嬤自會告訴我。”

柳如歌心中嗤笑,活了這麼大年紀的人了,竟然還會怕這些。

“孫女知道了。”柳如歌柔聲回道。

而蕪姐兒不高興了,她原本是想著,讓老夫人再將柳輕狂給厭上,可是沒有想到老夫人壓根就沒有這樣。

蕪姐兒對於柳如歌緊緊粘著柳輕狂的做法很是不滿,“也不知三妹妹何時和大姐的感情這樣好了,以前瞧著也不覺得。”

柳如歌笑著回道:“以前確實不懂事,總想著找大姐的麻煩,大姐不計前嫌待我很好,人心總是肉做的,如歌感動於大姐所做,自然也就和大姐的感情好一些了。”

這一句人心都是肉做的是暗指蕪姐兒和大夫人鐵石心腸了,自從柳輕狂回到府裏,如果說初時的她對柳輕狂不好的話,那大夫人和蕪姐兒就是時時都在算計了。

蕪姐兒皺眉說道:“三妹妹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著大姐久了,也變得伶牙俐齒了起來。”

“承蒙二姐誇獎了,伶牙俐齒說不上,隻不過是因著心裏坦蕩了,說話自然也就有底氣了。”柳如歌一句一句地懟回去了,讓蕪姐兒啞口無言,隻在心裏將柳如歌給罵了好幾百回才算是解氣。

老夫人不喜歡她們在自己的麵前耍心機說這些話裏話,就說道:“行了,姐妹兩人一人少說一句是不會死人的。”

蕪姐兒瞪了一眼柳如歌沒有再說了,柳如歌自然也是給了老夫人麵子不再說了。

從福安堂出來,小文對柳如歌說道:“小姐,感覺您變了好多,現在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了,以前要是這樣,您一定就和二小姐理論了。”

柳如歌苦笑道:“我如果還不長大,我們姐妹怕是在這個府裏就沒有了生存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