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話的聲音不小,柳輕狂又刻意放慢了腳步,所以在那些宮女看來,柳輕狂是專心走路呢,並沒有聽見,加之那些宮女也是將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兩人的對話上,這八卦自來都是女子的愛好,等柳輕狂都走近了,那院中的宮女才反應起來要進去通稟,有一人將柳輕狂攔住了。
“柳姑娘,且登上一等。”柳輕狂現在不是醫女了,又還沒有嫁給歐陽司空,所以宮中的人都改了稱呼叫她柳姑娘了。
皇後知道柳輕狂來了,還不知道自己和邀月的對話都已經被聽了呢,說道:“讓她進來吧。”
柳輕狂進去的時候,眼神放到了邀月的額頭上,李太醫的醫術還真的不是鬧的,竟然是一點疤痕都沒有。
邀月感受到了柳輕狂的眼神,裝著害怕地瑟縮了一下,眼神求助的看向皇後,皇後覺得邀月這是被嚇到了,心中又心疼了邀月一把,不過想著柳輕狂現在怎麼也是當著自己的麵呢,縱然她身份尊貴,也得給自己一些麵子不是。
“輕狂拜見皇後娘娘,邀月公主。”柳輕狂像模像樣的行禮,就好像剛才的話都沒有聽到一樣。
皇後道一聲免禮起身,柳輕狂就坐在了一旁,邀月很是害怕地對皇後說道:“母後,我可以坐到那邊去嗎?”
原來是柳輕狂順位坐下的一邊就是在邀月的下首,很是靠近邀月了,邀月如此說,皇後隻認為是邀月因為被柳輕狂推倒受傷了,對柳輕狂心裏頭有了害怕,所以才會這樣,就答應了說道:“都是位置,眼下又沒有外人,你想坐在哪裏就坐在哪裏吧,不用這樣。”
邀月得了允許,很快就起身坐到了另一邊,皇後還以為柳輕狂聽不出剛才她話裏的意思呢,不過就是讓柳輕狂別怪罪邀月這一個失禮的行為。
坐到另一邊以後,邀月才覺得自己做的失禮了一樣對柳輕狂趕忙解釋說道:“輕狂妹妹我真不是不想和你坐在一起,我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言來,柳輕狂就接著話說道:“公主不用解釋,如娘娘所說都是位置,公主想要坐在哪裏自然就是坐在哪裏了。”
邀月點點頭,但還是眼中一片恐懼。
柳輕狂不理會邀月了,對皇後說道:“娘娘,明日就是除夕了,這一年中的最後一年了,想著也是真的快,這麼快就一年了。”
皇後也笑了,說道:“可不是嗎,以前小的時候瞧著一年總覺得漫長,恨不得一下就能到了過年了,你還年輕都覺得這一年過得快了,可想而知,本宮是更加覺得時間快了。”
邀月適時地說著乖巧的話道:“母後怎麼了,母後又不老,母後還要和邀月過很多個一年呢。”
邀月的俏皮話讓皇後又是開懷笑了一下,盯著邀月也是憂愁,說道:“邀月啊,你看輕狂比你還小些,現在也即將要和你皇兄成親了,你倒是讓母後憂心了,你究竟想要個什麼樣的才好?”
邀月麵色一凜,本能的想要說自己不嫁,但是想著這樣一說出來,皇後肯定是又要生氣了,邀月反應了一會兒就說道:“母後竟然這麼想邀月嫁人嗎,邀月還想著多陪陪母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