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夫人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柳輕狂笑著說道：“祖母還是小心一些的好，不要太過氣急了，畢竟您年紀已經大了，這生氣容易傷身不是，我今日來是想問了各位，你們可願意一起去嶺南。”
老夫人和大夫人等人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她的意思。
柳輕狂也不妨說的直接一些，說道：“你們若是願意一起去嶺南，柳侯爺也會流放到嶺南，隻是三代之內，除非是出嫁女，否則，不能回到京城，你們如果不願意也成，就留在京城，這宅子也照樣住著，這條件也好些，隻是三代之內不能入士罷了，可是柳侯爺就要被砍首示眾！”
老夫人腳軟差點站不穩了，恒哥兒過去將她給扶穩了。
老夫人指著她又要罵，柳輕狂毫不客氣地說道：“祖母還是趕緊選吧，有這功夫罵我，還是想想後路的好，當初你和父親想著跟著夏承平一起造反的時候沒有想過後果嗎，如今落到了這個下場，難不成想將所有的錯處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老夫人被這話一堵，不知該說什麼。
二老爺終於是忍不住了，說道：“娘，您還是不要罵輕狂了，做好選擇才是緊要。”
二老爺很是清楚，如果不是因著柳輕狂，他們一家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哪裏還有這樣的選擇，至少如今沒有說要抄家就已經很好了。
老夫人想了又想說道：“不能離開京城，要是離開京城了，柳家再想回來就難了。”
大夫人和恒哥兒都沒說什麼，還是二老爺說了一句，“娘?，可是大哥的性命怎麼辦？而且我們留在了京城，也不能入士，隻會一直衰弱下去，又有何用？”
老夫人看向了柳輕狂，在她的心裏，總是覺得還有柳輕狂在呢，不用怕，也不想著柳輕狂現在怎麼可能會幫她。
老夫人搖頭說道：“不，隻要在京城就一定會有機會，要是走了就不行了。”
三老爺不由心寒，第一次說了不合老夫人心意的話，“娘，為了所謂柳家的未來，你就連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都不顧了嗎，你還能活多少年，?你以為還能在你有生之年柳家能重回巔峰？”
這話可說是大逆不道了，柳輕狂卻在心中大大地叫了一聲好。
老夫人果然瞪了一眼他，“逆子，你說什麼，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嗎？”
“娘不要說這些虛話，為了我們？大哥都要沒命了，你第一反應就是東山再起，你這是為了我們？剛才我聽輕狂說那些話覺得刺耳非常，可是現在看來，娘和輕狂比起來，輕狂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三老爺瞪著一雙眼睛說道。
柳輕狂萬萬沒有想到，最後將老夫人給氣得不行的人竟然會是三老爺，老夫人的親生兒子。
“你……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老夫人最後憋出了這麼一句。
二老爺和三老爺對視一眼朝著柳輕狂說道：“輕狂，無論如何，一定要將你父親的性命給保住，京城不過是一個地方，我們不呆在這兒就不呆了，人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