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兆強,你就這麼走了嗎?是不是太可惜了一點?”
田蜜越走越近,衝廖兆強莞爾道。
今天的田蜜一身雪白大衣,衣領是兔毛般暖和光滑的毛領,簇擁著她光潔的脖頸,往日的嬌美中更添幾分優雅。
那張魂牽夢縈過多少回的臉蛋,此刻離廖兆強是如此之近,以至於,他為之一陣失神。
正當他還在困惑於田蜜的謎之笑容時,田蜜的雪白衣袖帶起一陣風。
纖淨白嫩的小手一揚,好響的一聲!啪!
那聲音之響,與田蜜潔淨纖巧的小手根本不成正比,是以,連一旁看著的餘冬,眼皮都抽了一抽!
廖兆強根本沒想到,田蜜竟一直都念念不忘一開始進包廂來時說過的話,要抽他耳光。直到耳光真落在臉上,廖兆強懵了。
不是心理上的那種懵,而是整張左臉是麻的,耳朵如飛進了一窩馬蜂,嗡嗡響得好不熱鬧。
整個腦袋是被抽懵了。他下意識地去瞅田蜜的手,根本不敢相信,一個柔弱女人能抽出那麼猛的力氣!
“這一巴掌,是因為你設局對我老公的那些經濟打壓!”
田蜜仇恨地瞪著廖兆強,銀牙緊咬。
聽到這句,廖兆強立馬意識到,右臉很可能也要繼續挨一下。於是,他本能地偏頭想要去躲。
然而,明明在躲,卻就是躲不過去。
右耳又是炮仗點炸般地暴響一聲,比左臉還要痛!
“這一巴掌,是因為你差點害死我老公!”
田蜜恨聲道:
“廖兆強,記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最寶貴的東西,對我來說,餘冬就是我的心頭肉。上一次沒能撞死你,算你跑得快。回去趕緊天天練腿速吧,說不定,真能比我的奧迪車跑得還快呢?!”
一股鐵鏽般的血腥味在廖兆強的嘴中散開,滿嘴滿臉的痛,加上眼前冷厲如冰的俏臉,令廖兆強突然發覺,那一次自己若不是跑得快,田蜜並不是鬧著玩的,一定會真的撞死他!
“你怎麼能這樣呢?下手也太重了!……手疼不疼?”餘冬走了過來,抓起田蜜的手看了看,心疼地說,“讓開吧,揍人這種事,女人瞎湊什麼熱鬧,放著我來就好了!”
餘冬說著就捋起衣袖來,提起了老拳……
廖兆強此時不走還待何時?他往地上狠啐一口血絲,反而殘忍地笑了:
“餘冬,現在我信了,那封信是假的。可是我依然很開心,因為那個寫信人對你的恨意,是假不了的!比起那個人對你的怨毒,我根本算不了什麼。那人字裏行間的目標太明確了:要你死!
“你好好等著吧。現在,盼著你死的人可不隻有我廖兆強一個。你能用照片視頻暫時牽製住我不敢動你,又怎樣?你照樣會完蛋的,說不定都輪不到我動手,你就會死得漂漂亮亮的!”
聽到廖兆強如此惡毒地咒罵餘冬,田蜜又要撲上去抽耳刮子,被餘冬拉住了。
廖兆強趁機趕緊拉開包廂門,大踏步走了出去。
走出娛樂城門外,四處張望不見竇蕊的身影,廖兆強估摸著,她應該是回悅瑾公司等自己了吧?
反正跑車開去悅瑾也要不了多久,等到了公司見著她,該哄哄,該勸勸,再說吧。
如此想著,廖兆強發動了跑車。正開到半途,嘴裏麵有什麼東西鬆動了一下。
廖兆強一張嘴,一顆牙齒直接滾落在手心。
牙都被田蜜那兩耳光給打掉了!廖兆強想念了這個女人兩年多,卻直到今天才發現,那不是什麼帶著刺的玫瑰,那是一朵帶著炸藥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