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劉穎道別後,餘冬、田蜜二人驅車回家。
“呆子,剛剛你傻站在外邊幹嗎呢,瞧這臉,都叫風吹涼了。暖暖!”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田蜜碰了碰餘冬的臉,發現臉很涼,便拚命對著自己的一雙小手嗬氣,嗬得雙手暖暖的,再往餘冬臉上捂。
那雙小手帶著田蜜的熱氣,貼住餘冬的右臉頰,餘冬感覺自己的臉在跟隨她的手融化,心兒也在融化。
這頭小母獸!
此時的餘冬覺得她不隻是愛丈夫那樣地愛著他,有時候簡直是用某種母性的溫存,加諸於他身上。
可是,一想到她為自己而受到的那些牽累、那些黑暗,他的心就一揪一揪的。
作為回應,餘冬親了親她熱乎乎的手掌。
“蜜蜜,你說你,看著人嬌嬌弱弱的,抽起人來怎麼跟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
一邊開車,餘冬一邊側頭問道。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誰叫他踩我尾巴。對吧,尾巴先生?”
田蜜眼波流動,注視餘冬。
“我是問你,手痛不?”
車停下來在等紅燈,餘冬問。
“痛!”
田蜜將手掌從他臉上拿開,眨著眼,可憐巴巴地攤開給他看。
還真是,整個右手的手掌都紅紅的。原本是潔白如雪,現在卻是白裏透紅。
“回家你得幫媳婦揉揉!媳婦這麼嬌嫩的小手,還是第一次抽人抽這麼用力,我感覺骨頭都要碎了呢,你說我的手怎麼就這麼嬌氣呢?你真是娶了個弱不禁風的小媳婦!”
趁著車停著不動的空隙,田蜜就將頭歪過去,歪在他寬厚的肩膀上,求蹭,求依靠……
這模樣,真是如她嘴裏所說,弱不禁風,一副嬌弱得碰一碰都能碰出水來的小女人模樣。
剛剛在廖兆強麵前,那頭張牙舞爪幾乎要將廖兆強生吞活剝的雌老虎,完全消失不見了。
現在,隻有一頭嬌弱無助的小鹿,求安慰,求溫暖。
餘冬一頭的黑線,莫非剛剛在包廂裏發威的那一幕,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你這叫弱不禁風?你這叫血雨腥風好吧!廖兆強嘴裏那口牙估計都被你打掉了!看不出你這麼彪悍,我是不是娶了個假女人?”
餘冬吐槽。
“……”田蜜一瞬間衝他翻了無數個白眼,“也不看看我身後站的是誰!有老公在身邊幫忙撐場子,膽子自然就肥了!要是你不在,我平時很慫的!真的,比一般的小女人還小女人。”
“我要一輩子做你的小女人!”田蜜伸手抱住了餘冬的腰,呼吸的氣息撲在他脖子處,好舒服。
“車要開了,還讓不讓我好好開車了?”
餘冬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頂。
田蜜倒是聽話,聞言就鬆開了他。
“老公,你自己說,媳婦的眼光怎麼樣,看人毒不毒辣,準不準確?”
餘冬開車,田蜜就側首看著他,小迷妹似的。
“你指啥?”
“就是說兩年多前呀。換成一般的女孩,是不是會對廖兆強這種闊氣多金的所謂富二代求之不得?可我就是瞧不起他,表麵光鮮,其實渣得不行。你看他今天怎麼對竇蕊的,事情都搞明白了,人家女孩為他付出那麼多,他字字句句都在想著怎麼利用竇蕊,怎麼讓竇蕊替他背鍋!我當初要不是果斷拋棄工作,躲得夠快,不知道現在倒黴成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