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那小女友嗎?比我想象中漂亮,難怪你願意原諒她!男人嘛,都是審美動物,可以理解!”
高若汐說得很輕巧,但笑得有些僵。
“不是女朋友,她其實是我老婆,田蜜。”
餘冬解釋道。
以前因為誤會重重,餘冬心傷透了,不願意同外人細說與妻子的那些瑣事。如今,自然是有必要解釋幾句。
“你……結婚了?”高若汐臉上的失落更甚,但旋即她就意識到了更加令人沮喪的一麵:
“她都嫁給你了,還能被廖兆強那種花心蘿卜勾跑。就這樣,你還原諒她?!我看,不隻是她瞎,你這屬於被美色蒙蔽雙眼,沒救了!”
高若汐想不通,不知內情,先數落起來。
“一場誤會。說來話長,我沒法細說,總之我們遇到了一些麻煩,但並不是她背叛我的那種麻煩。相反,她很愛我,跟廖兆強之間可以肯定是沒有那回事的。”
餘冬隻能長話短說,概括道。
“這樣啊?”
高若汐似乎聽明白了,又似乎並不明白。
她隻覺得心裏有些空,來時的欣然,全沒了影。就仿佛明明是自己先發現的一個心儀之物,忽然有人告訴她那是非賣品。
“對了高總,你剛說有個禮物帶在身上,什麼東西?拿出來瞧瞧唄。”
餘冬對高若汐此刻複雜的心事渾然不覺,沒心沒肺地問。
“啊?沒啥!我身上能裝得下啥禮物?我那就是說著玩的。”
高若汐原本已經將一隻手伸入了褲袋。
那是兩張電影票。近期被媒體炒得最為沸騰、最受期待的一部新電影,將在淩晨零點首映。高若汐特意買好了票,興衝衝趕來,打算約餘冬今晚一起去看零點首映。
兩個人共度深宵,緊緊相依。那種難得的場景,高若汐在來時的路上設想了一遍又一遍……
此刻,她的手重新從褲袋中縮了回來。
那兩張電影票,還沒來得及派上用場,就已經被宣告了作廢……
十來號人集體搬往高洋集團大樓辦公的那一天,天公作美,冬日陽光照在搬家車的車窗玻璃上,泛出暖暖的光。
雖然冬風刺骨,但陽光照進窗來的感覺,真的很暖。
那已是臘月裏,接近過小年的日子。
耳邊此起彼伏傳來小孩玩鞭炮的聲音,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硫磺味。年的味道已經提前若隱若現。
就在那個春節前後,餘冬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一切實在太突然了。
新的一年才剛開始,就注定了那是一個多事之年。
……
餘冬還記得,呼呼的北風中,項目工地沉寂了,民工們都歡天喜地回老家去過年了。
舊年上班的最後一天,是剛過完小年的第二天。餘冬給大夥發了很多紅包。高若汐也特意來到大家的辦公室,給張大嘴他們發的紅包比餘冬還大方。
到處洋溢著勝利大逃亡的歡樂氣息。領完紅包,才下午4點多,大家就得到準許,提前回家了。
餘冬開著車到家時,才下午五點。
車剛停到小區門前,就遠遠望見一身白色羽絨服的俏麗身影在北風中搓著手,向他這邊張望。
“還不快過來,幫忙提東西!”
田蜜一望見餘冬,便向他招手,麵色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