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你是餘冬嗎?”
一個女人聲音傳來。
聽起來,女人的年紀似乎不輕。
“我是,不知您哪位?”
“我姓鄭,你可以叫我鄭姐,也可以叫我老鄭。我是厲向洋的朋友。”
那個等了七年的聲音,這時候在耳畔響起。
餘冬曾經以為她再也不會出現,沒想到七年多後,她還是來了。沒有誰知道為什麼會隔了那麼久。
“你見過我的照片。這樣吧,為了向你確認是我本人,我加你微信吧,一會視頻。”
對方發來了加友申請,餘冬秒速就通過了。
視頻打開,一個濃眉大眼的女人出現在屏幕。這張臉鮮明而有特點,所以想要識別並不難。
餘冬一眼就認出,她就是厲向洋發過給他的“老鄭”。
畢竟,那張照片他存進了電腦,每年都會看上幾眼,早就將老鄭的長相記熟於心。
相比照片,眼前視頻中的老鄭要老了幾分。這好理解,七年多過去了,如果她當年不滿五十歲,那麼如今已五十好幾。
“小餘,你大概知道我的來意吧?這麼多年,非常感謝你替我一直保存著那隻小擺件。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們見上一麵?”
“鄭姐,以您的時間為主吧,我盡量配合。”
“行,這樣也好。要不,明天中午,我請你吃個飯?”
鄭姐說了一家飯店的名字,餘冬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清早,省城春峰市,鄭秋鴻不同於往日,今天她穿上了一身便服,直奔機場,飛往峰陽。
下了飛機,沒有片刻停留,鄭秋鴻便風塵仆仆,來到了昨夜約定的飯店。
餘冬與她差不多同時到達。
餘冬沒想到,鄭秋鴻提前預訂的是一間非常靠裏麵、極其私密的包廂。
兩人坐定後,倒了茶,鄭秋鴻便再次向餘冬道謝。
“我叫鄭秀,你叫我鄭姐就好。”
鄭秋鴻並未向餘冬透露真名,隻是用了一個“鄭秀”的化名。
“鄭姐,我原本還以為您一年之內就會來峰陽找我。時間真快,沒想到一轉眼就七年多過去了。”
餘冬感慨。
“實在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是這樣,厲總發信息給我的那個郵箱,七年前我就已經基本不用,處於廢棄狀態。要不是前些天極其偶然地上了一次,我壓根就不知道有這封郵件。抱歉抱歉!”
鄭秋鴻連聲解釋並道歉。
“那個小擺件,你今天已經帶過來了吧?”
道歉過後,鄭秋鴻急著問道。
“鄭姐……我不知該怎麼說。很對不住您和厲總,那隻銅貔貅,被我……弄沒了。”
“什麼?沒了?!”
鄭秋鴻驚得手抖了一抖,杯中茶水一下子溢出來一大片。
她目光炯然,直視著餘冬,仿佛要讀懂、讀透這張男人麵孔似的:
“怎麼沒的,你說說看。”
“發生了一件跟這事毫不相關的意外,極其偶然的原因,連帶著銅貔貅也毀了。”
餘冬仿佛又看見五年前那可怕的、惡夢般的畫麵。
“什麼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