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擔心。雖然邰總或者詹勁不敢鬧出人命案之類的大事情來,但被這樣的人恨上了,你難免要吃很多苦頭。
我趕緊追問吳庚。吳庚聽出我的擔心,卻安慰我說:
“他們確實是打算繼續找機會,給姐夫一個大教訓,不過現在應該不會了。我諒他們不會再有那個膽子了。”
我追問,“你對他們做什麼了,對嗎?”
吳庚點頭,“他們三人上車離開林蔭小路時,我就開車在後麵跟著。他們開了一段路,把車停下後,穿過一條巷子,看樣子,應該是打算去巷子那頭的洗腳店享受。
“巷子裏,他們邊走邊說話,商量下次要找什麼時機,再狠揙姐夫一頓。巷子裏當時沒其他人,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雖說我當時給琴鳴會辦事身上受了一點傷,但要以一打三,對付這麼三個角色,還是不在話下。
“我戴上了帽子與墨鏡,用黑圍巾蒙住臉,就在那巷子裏,攔住他們揍了他們一頓。
“詹勁和其中一個被我一個突襲就幹倒了,剩下的那個橫肉男人算有點兒來頭,跟我對打了好幾個回合。在我把他擊倒在地的同時,他也正好一腳掃到我右腹。我躲得快,隻稍微掃到而已。不巧的是,我前段時間剛為琴姐辦事受過傷,傷的便正是右腹那兒。
“所以,掃中後還是有些吃痛的。這時,沒料到已經躺在地上的詹勁突然爬了起來,抽出一把匕首,向我臉上刺來。
“正常情況下我是能夠躲開的,但因為吃痛,正捂著右腹,躲得慢了點。臉一偏,雖然沒正麵刺中,但鬢角這地方被劃了一刀,留下了一點疤。”
聽到這,我總算明白了。
他是為了替你揍詹勁,臉上破了相,所以才不再留平頭,而是留起了長鬢角,用這種看似很潮有韓式發型,掩蓋破相之處。
我想,就算是我的親弟弟,對自己姐姐姐夫也隻能好到這個份上了吧?
當即我就歉疚地向他道謝。吳庚卻沒有停留在鬢角的事情上,繼續講道:
“詹勁那晚沒少吃苦頭,手臂被我弄脫了臼。但這事沒完。一周後,我打了個電話給詹勁。他很驚駭,不知道我是怎麼弄到他號碼的。我沒理會他的大驚小怪,在電話裏,我把他老婆、姊妹、爸媽所有親人的名字、住址都報了一遍。接著,我又將那個豬頭邰總兒子、女兒的地址、行蹤全報了一遍。
“我感覺,詹勁在電話那頭差不多嚇尿了。我警告他,餘冬的事就此揭過,要是邰總和他有膽再報複餘冬,自然就會有膽兒更肥的人,讓他們的親人全都遭遇橫禍。
“詹勁雖然至今搞不清我是誰,但他聽得出,我說到就能做到。他應該馬上就轉告給邰總了。反正從那以後,我沒再碰見他對付姐夫。
“姐,我之所以問你一句,就是想搞清楚他們之間到底什麼恩怨。現在看來,也不算天大的事,邰總和詹勁會知難而退,不會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的。你放心好了。”
聊到後麵,吳庚問我,他的小外甥現在怎樣了。我把鏡頭對準寬大的孕婦服,他很高興,說再有幾個月就能做舅舅了。
老公,你肯定是半點兒都不知道,我一直都以這種特殊的方式,在默默注視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