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在進入大廳的一瞬間就放鬆下來,大廳裏的人群在見到馮天的時候都親切地與他打著招呼,一聲聲“小天”叫的他心裏熱乎乎的。
“怎麼才到?就等你了。”
廖凡白走到馮天身邊將人帶進大廳,走到十幾位老爺子麵前讓他問了好,又帶他走到了大廳角落裏,給他拿了杯紅酒。
“今天別走了,丁富和丁貴也在這裏,晚上去客房住下,你的房間沒人動,還給你留著呢!”
馮天點點頭,“好,我明天早點走。”
廖凡白不讚同地皺眉,“不用那麼早,不急,現在能動我們的不多了,也不用太小心。”
馮天搖搖頭,“不行,但凡會給你帶來一絲危險的事都不能做。”
廖凡白說不過他,就不再說話。
馮天瞅了眼在大廳裏和十幾位老爺子說話聊天的郝寶貝,笑著衝廖凡白說道:“凡少,小少爺都出生好幾年了,該生個小小姐了。”
廖凡白眼神兒溫柔地掃過郝寶貝,衝他笑了笑。
“不急,倒是你,歲數不小了,該成家了。”
馮天笑笑沒說話,一道麵容清秀的臉孔快速在大腦中閃過。
“也許快了。對了,店裏出了點事兒,最近你先別過去了,我解決好了會通知你。”
廖凡白皺眉凝視著馮天,“有危險嗎?”
馮天搖搖頭,“沒有,你放心吧,年後就能處理好。”
廖凡白歎了口氣,“難為你了,你自己小心點。”
廖凡白心裏有數,剛剛給他打電話時還沒說什麼,這會兒就讓他別再去店裏,說明有些事他也是才知道的,能讓他這麼長時間才到,說明這件事有些棘手,或許和下麵的兄弟有關。
馮天笑了笑,語氣冰冷,“沒事的,他們還翻不了天。”
不聽話就沒有必要留著了,有二心的人決不能用。
廖凡白沒有再多問,而是拉著馮天走進了大廳裏,和眾人一起倒數新年的來到。
馮天在山上住了一夜,趁著天剛蒙蒙亮就先下了山。
馮天沒有去關悅那裏,而是開著車去了店裏。
一個月以後馮天的桌案上放著一摞資料和一個硬盤,裏麵記錄了濤哥買賣毒品的證據,還有與濤哥接觸的上家也在裏麵。
馮天臉色黑的能滴出墨,坐在老板椅上盯著眼著的資料瞅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冷哼一聲,帶上手套將所有的資料複印一份,又將原件銷毀,最後搬著電腦去了星月進行銷毀。
三天後,濤哥被秘密逮捕,一個月後濤哥的上家也在J國被抓,隨後華國公安部門順著這條線揪出了一個製毒窩點,緊接著整個華國進入嚴打階段,馮天關了所有的KTV和酒吧,對外說是要裝修。
馮天已經不讓關悅去舞廳裏陪酒了,因為關悅曾經想要回去時馮天多嘴問了句她為什麼需要那麼多錢,這才知道關悅過的是多麼的不容易。
關悅的父親去世早,靠母親一個人將她拉撥大,到了她考上大學關母生了重病住院需要很多錢,關悅想盡了辦法卻還是杯水車薪,為了給關母治病,關悅沒辦法隻得去了舞廳陪酒。她怕被人認出來,所以每次都畫很濃的妝,舞廳裏又暗,認出她的可能性不太大,所以才會一直留在那裏。直到去年關母去世,關悅才算解脫,可是欠了別人的錢她不能不還,隻能再在舞廳裏幹幾個月把錢還完再走。也就是在她母親去世那段時間才發現濤哥的事,她想著馮天為人不錯,從不逼迫她們這些小姐出台,要不要離開全隨她們自己,就是有些人動手動腳的讓人不喜,隻要跟馮天說了,他都會護著,從沒有嫌棄過她們。因此關悅就想在臨走時報答他,把濤哥的事說給他聽。沒想到她完沒兩個月濤哥讓人抓起來了,她覺得這裏一定有馮天的事,他最厭惡毒品,又不好親自出手,所以就交給了警方。
得知關悅的事後馮天就讓她在他家當保姆,給他做做飯收拾收拾屋子,隻要幹好了這些,其他時間隨她自己。
馮天的意思是讓她繼續上學,他沒文化,最佩服有文化的人,現在碰到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關悅覺得馮天說的挺對的,她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沒念完太可惜了,於是關悅就在馮天那裏住了下來,兩人沒有住郊外的房子,而是搬到了馮天在京都離大學城不遠的小區裏住。
兩人在一起住了兩年多,馮天謹守禮節,沒有動關悅一根毫毛,就是有時兩人對視時明顯有火花撞出,馮天也冷靜地轉過頭,然後起身去衛生間解決。
關悅大學畢業,關悅說要慶祝,讓馮天早點回來,馮天點頭應允。
到了晚上馮天開門進屋,一室幽暗,桌上隻擺了一束紅玫瑰,桌角點著蠟燭,關悅身穿紅色衣裙站在臥室門口,衝馮天笑的甜美。
“天哥你回來了,我等了你兩年了,你準備好了嗎?”
馮天將鑰匙扔到門口的鞋櫃上,冷著一張臉問道:“不是該你準備嗎?”
關悅嗬嗬一笑,撲進馮天的懷裏,“我以為你會忍不住,沒想到你能等到現在。天哥,我畢業了,可以結婚了,你該娶我了。”
馮天抱著關悅點點頭,目光幽深,“好,是該有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