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河這一覺沒睡多長時間,睡得也很不安穩,若隱若現的夢境總是揮之難去。在夢中,一位豔光四射的妙齡女郎拚命地追趕著自己,而管小河又特別懼怕她似的,玩命地奔逃……
結果,跑來跑去,老是在一座深山裏打轉轉,管小河總也無法逃脫那位豔麗女郎的追逐……
最終,那位豔光四射的妙齡女一記生撲就把小河壓翻在草地之上,這個動作太生猛了,管小河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哇靠!幸虧是在做夢,嚇死小爺我了……”管小河心有餘悸地坐起身,卜楞了幾下腦袋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在醫院呢。
喲?!門口那是誰呀?在那裏探頭探腦的?
管小河下床來到病房房門口探頭往外瞧了瞧,噢!原來是值夜班的醫護人員,三三兩兩的,在715病室門口走廊裏指指點點的,看到管小河向外張望,人們衝他點頭微笑,看上去十分友好。
管小河出名了!
管小河衝大夥兒笑了笑,轉身回病房裏間屋準備為師傅童至鋒紮針。
陳雨虹知道管小河這是要給童至鋒紮針了,連忙起身準備幫忙。王護士搞不清楚狀況,隻得跟隨二人看看能幫上點什麼。
王遲玉此時有種莫名其妙的親近管小河的強烈意願,總想幫他做點什麼才會心安。
“金焰追命十三針”很快就紮完了,管小河和陳雨虹還好,王遲玉跑前忙後的,身上微微起了些小汗珠,弄得她渾身有些不舒服,看著管大夫和雨虹妹妹找地方坐定等著醒針,於是她衝二人打聲招呼,回護士休息室擦汗去了。
一看王護士出門走了,管小河趕緊告訴陳雨虹:“她一直在旁邊,我也不好講話。你今晚就不紮針了吧?你先停止修煉《太一玄篆真經》上的功夫,相信失眠之症應該會大大減輕的。”
陳雨虹也有些忌諱王護士在身旁,現在的她感覺管小河與自己非常親近,有外人在側,許多話似乎都不大方便講。
“好的,此時太晚了,明天還紮針嗎?”陳雨虹希望明天能繼續接受管小河的針灸治療,一路金焰神針紮下來,陳護士每每感覺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輕鬆。
“沒問題。現在也沒什麼事了,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管小河感覺護士們在裏間屋紮堆似乎有些不妥,希望陳雨虹能到外間屋休息一會兒,省得一會兒王護士回來三人湊在一起尷尬。
陳雨虹倒沒有想太多,她將管小河的話理解為對自己的關心,芳心竊喜之餘連忙點點頭到外間屋休息去了。
不大一會兒,王遲玉護士匆匆忙忙地趕回715病室,一進門,看到雨虹妹妹和衣躺在外間屋陪侍床上睡得安安穩穩的。王護士心頭不禁浮起一絲不悅:“她每天這麼纏著管大夫,我啥時候才好開口懇求管大夫為我紮針呢?看同事們的反應,打明兒起,不定會有多少達官顯貴來找管大夫紮針,到那時,隻怕更輪不上我了……”
王遲玉多多少少有些討厭陳雨虹了。
漂亮女人之間有時候也很微妙的,上一秒相互間還喜愛得不行,看上去比親姐妹還親。下一秒就能鬧得跟仇人相仿,互相忌諱。
王護士自覺自己得抓緊時間了,幸虧童至鋒目前呈植物人狀態,這要是像往常,病人康複出院,自己上哪兒找管大夫這個小帥哥給自己紮針呢!這病人要是出了院,好多交情自然而然地也就沒了。
“管大夫,我幫你守著童大夫,你旁邊休息一會兒吧。”王遲玉開始獻殷勤,這可是她的拿手本事。
“不了,一會兒還得起針呢。您累了一天了,倒是應該回去好好休息才對。”
“幹我們護士這一行的,早就練出來了,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還是我來守著你師傅吧。”說著話,王遲玉伸手輕輕拉了一下管小河的胳膊,意思是外麵的床有人占著,你坐旁邊那小沙發上也能多少緩解一下困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