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遲玉和管小河商量著更改了紮針的時間。這不,下班之後,王遲玉趁715病室進進出出的人最為稀少的時候,抓緊時間將外間屋的陪侍床推進裏間屋。管小河抓緊時間為其紮針。
“管大夫,要不我自己買一張折疊床吧?這成天推來推去的,太不方便了!”
“好象沒必要吧?買得貴了吧,體積就大了,衛生間也放不下呀!;買得便宜了吧,能承受得了你的體重嗎?不穩當,晃晃悠悠的,你不難受呀?!”
“啊?!我有那麼胖嗎?“王遲玉有些急眼了,她對自己的身材向來自信得很。
“沒有,沒有!你就是有那麼一點點豐滿。床的事,我看還是算了。我師傅那診所或許過陣子就要關張了。到時候我真有可能做個巡醫呢!咱們可以約好時間,上你家為你紮針,那樣大家就都方便多了。”
“真的?!那太好了!可是,藥店關門歇業,是不是對您不大好呀?”
“那倒不會,那藥店到底是人家童家的,我獨自經營名不正、言不順的,尤其是錢財方麵,將來說不清楚的。仔細想想還真不大合適。我師妹如果在家就好了……”
“童姑娘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
“唉!石沉大海一般,現在這會兒還不知道她流落在何處呢……”言及於此,管小河沉默了,思念、感傷、無奈……理不清的傷感襲上心頭。
王遲玉可以清晰地感覺得到管小河的難過,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管大夫,隻好選擇默不作聲。
正在這時,外間屋傳來幾聲高跟鞋的聲響,管小河倒沒怎麼在意,王遲玉到底有些心虛,她身上沒穿多少衣服呀,被陌生人撞見,那多尷尬呀!不對,這是高跟鞋的聲音,應該是位女士。這個時間點兒來,會是誰呢?
“管大夫,別來無恙!”姚爾思的私人高級女助理十分客氣地同管小河打著招呼。
“呂助理,你好,好久不見。今日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嗎?”
“瞧您說的,無事就不能前來探望探望童大夫嗎?喲!童大夫恢複得挺不錯的嘛!管大夫,您還真是位神醫呢!”說著話,呂助理將雙手提著的禮品袋輕輕地擱置在小茶幾上。
“過來看看已經很領情了,還帶這麼多東西。真是不好意思,我代師傅謝過姚老了。”
“應該的,如果不是因為平素雜事多,我們隔三差五地就會過來看看童大夫的。蘇小姐住5樓,兩層樓的距離嘛,很方便的。本來姚老是要親自前來的,臨時被一位剛剛回國的老總約走了,沒辦法,就把我打發過來了。姚老特意囑咐讓我當麵向管大夫致歉呢!”
“哪裏,哪裏!姚老太客氣了。”
“今天我來呢,還有一事相求。還望管大夫不吝賜教。”
“請講。”
“蘇雨謠蘇小姐住院也有些日子了,姚老讓我過來請教請教管大夫,她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怎麼想起來問我呢?那天姚老上藥店取藥香,我們已經議過的。蘇小姐已然度過最危險的時刻,什麼時候出院似乎應該聽從楚院長他們的意見吧?”
“姚老或許是為了慎重起見吧?那位可是他最為疼愛的外孫女,關心則心切嘛,望管大夫理解一二。”
“這樣吧,等王護士這邊起了針。那咱們上5樓看看去?”管小河沒想太多,不管怎麼說,那位蘇大小姐十有八九是被自己暗設的“鐵蒺藜不倒釘”給暗算了,從情理上講,自己的確應該對人家盡點兒責任。至於蘇雨虹為什麼會在深更半夜窺探他們師徒,那隻有老天爺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