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河心下好奇,湊近人群朝裏麵觀望,發現童老爺子原來也是一位中醫高手。
童老爺子按照常規處理蛇毒的程序替侄孫進行了緊急處置,因為擔心童沿輝體內蛇毒並未祛除幹淨,於是,童老爺子用消過毒的手術刀重新切開了童沿輝小腿上的傷口,在傷口附近塗抹了一些類似凡士林的藥膏。
稍等了一會兒,童老爺子以食指點觸童沿輝受傷小腿“合陽穴”,別人看不出來,管小河卻瞧得分明:原來童老爺子也是此道高手而且內力甚是精純。
沒用多長時間,傷口附近塗抹的藥膏開始變色,原本綠色透明的藥膏不大一會兒就成了黑漆漆的顏色,就算是外行也能大致看出來傷口處所中之毒毒性甚強。
一直等到鮮紅的血液慢慢滲出時,童老爺子這才收功停止了指觸療法。管小河發現,老頭的鬢角早已汗涔涔的了,看得出來,老頭耗費了不少真氣。
童老爺子長舒一口氣,坐在太師椅上準備歇口氣兒。
童至良拱手謝過五叔公,仔細地查看兒子童沿輝怎麼樣了。
三五分鍾過去之後,童沿輝醒了。
大家齊聲歡呼,都盛讚童老爺子妙手回春,無人能及。
這時,童至良突然來了句:“五叔公,孩子好像有些發燒。”
童老爺子俯下身子用手探了探童沿輝的額頭,果然,體溫是有些高。
快!取溫度計!
好嘛!39.1度。
不對呀,鮮紅的健康血液早已經滲出體外且凝結成痂了,體內蛇毒既已排盡,童沿輝體內怎麼還有如此之重的炎症呢?!
童老爺子俯下身子仔細查看了半天,終歸不得要領。
擔心侄孫出現意外,加之年事已高,不大一會兒童老爺子自己就覺著這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管小河在門外已經觀察了老半天了,側耳細聽良久,心裏已然有了計較。隻是童家人不主動開口,他是絕對不會插嘴多事的。
現如今一看童老爺子已毫無對策,而擔架上躺著的童沿輝隨時會有性命之憂……
“唉!他雖說平時不學好,但罪不致死呀!不管怎麼說,到底是我師傅童至鋒的侄兒呢。不能見死不救呀!”念及於此,管小河打算管一管眼前這樁閑事。
“關副所長,咱們進去瞧瞧!”
“咋?!你有好辦法?”
“試試唄!不管咋說,他到底是我師傅的侄子,這家夥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師傅將來也會過意不去的。”
“走!我陪你進去。”說著話,關副所長分開圍觀眾人,陪著管小河走進了正堂客廳。
“老爺子,他身上所中蛇毒在山上的時候,已經被觀中道士盡數祛除幹淨了。如今之所以突然發燒,是因為事有湊巧,那條咬他的小蛇自己也被毒死了。”管小河衝著童老爺子解釋了幾句。
“什麼?!你再說一遍!”童老爺子好象沒聽明白。
“事情特別湊巧,那條小蛇應該是自己先吃了一種名為‘醉九仙’的奇毒之草,在它臨終之前被輝哥驚擾,受驚之下,它攜毒咬傷了輝哥。可惜呀,當時如果有人懂行,揀起那條僵死之蛇還可做療傷的藥引呢!”
“賢侄所言極是,老朽無能,差點兒害了我那侄孫一條性命。來人呐!趕快準備炭火盆。賢侄,請你看在一筆寫不出兩個‘童’字的份兒上,救他一條性命。”童老爺子情急之下,說話變得文縐縐的不說,順嘴還把輩分給搞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