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至良無意間聽到外科值班大夫與陳雨虹的對話,心裏感覺兒子這一回恐怕凶多吉少。

“我的老天呀!這是造的什麼孽呀,我兒子擺脫蛇毒險境這才多久呀?!這怎麼又突遭歹人毒手?這到底是誰幹得?!老子非要殺了他不可!”童至良憤怒至極,感覺自己都快氣瘋了。

陳雨虹為人警覺得很,感覺值班室外好象有人,出來一看,原來是傷者的老父親童至良。

關於童至良父子的事,陳雨虹從管小河那裏多多少少也聽到過一些,不過,如此麵對麵相見,這還是頭一回。

“您老先別著急,大夫們正在積極地想辦法,您還是先過去陪著您兒子吧。”陳雨虹看到童至良連急帶氣得弄得自己頭上青筋暴起,趕忙上前勸慰了幾句。

童至良知道是陳護士在第一時間為兒子上的搶救手段,否則,耽誤了最佳搶救時間,兒子早就沒命了。所以,陳雨虹的話他還是能聽進去一兩句的。

陳雨虹看到童至良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連忙將其勸進特護病房,叮囑他好好陪著他兒子,醫院會請各科專家為童沿輝做會診的。

童至良聽得是半信半疑,對於陳雨虹的善意,他是百分百深信不疑。至於其它方麵的安排,他是不大相信的。

陳雨虹如果得知童沿輝曾經尾隨過自己,也不知她會做何感想……

外科值班大夫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咬咬牙回去繼續工作。

外科手術室一位上了幾歲年紀的護士留下來同陳雨虹辦理相關的交接手續,兩人平素關係處得相當不錯,一邊填表一邊聊著天。

“你聽說了吧?被捅傷的那人也挺神奇的。我在手術室裏聽大夫們說,這麼深的傷口,換一般人早沒命了。可是,你是沒看到,那位傷者的血壓、心率、血氧飽和濃度……各方麵情況遠比咱們想象的要好得多。我就納了悶了,看他那體格和營養狀況,也不怎麼強壯呀,那怎麼就……”手術室那位年長一些的護士隨口說道。

“是嗎?他到底是童家的人,或許有些與眾不同之處也屬正常吧。”陳雨虹心思不在這件事上,隨口支應了幾句,想著趕快把表格填寫完,自己還有一大堆的工作等著她去做呢!

“童家不是在針灸方麵挺厲害嗎?難道整個家族體質也遠強於尋常人等嗎?”那位年長的護士好象不把這事兒搞清楚,她心裏就特別扭似的,一邊填著表格,一邊在那兒琢磨。

“我猜呀,他會不會意識到自己受傷不輕,臨時采取了一些什麼應急措施?童家的中醫醫術那可是十分了得的。”陳雨虹隨口回應道。

“這倒有可能,對了!特需病房那邊不是住著童家的一位名醫?聽說他的小徒弟十分了得,對了,上回你不是也在手術搶救來著?蘇家大小姐那一回!對,對,那個小神醫姓管,對吧?”

“是的,你這麼一說,我也覺著你猜得有道理。看來,這童家上下都不簡單呢……”陳雨虹隨口回應道。

手術室那位上了年紀的護士手中的交接表格也填寫得差不多了,隨後與陳雨虹閑聊幾句,人家轉身回外科手術室那邊忙活去了。

陳雨虹一心忙於工作,沒有注意到她們這番談話恰好被途經此處的童至良聽了個真真的。

“看來,是那些‘九陽追命丸’救了我兒半條命呀!這藥丸可是童至鋒親手配製的呀!現在看來,西醫外科所能采取的手段也就僅限於此了。不行,我得找管小河去,照目前的情形來看,也隻有他有可能救得了小輝了!”想明白這一節,童至鋒這才連夜衝到特需病房大樓7層求見管小河……

……

陳雨虹從楚院長的助理那裏得知管小河要為童沿輝進行二次急救手術,急匆匆地就趕往急診科特護病房,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一聲蒼老的聲音正在那兒詢問管小河是不是剛從國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