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河以令人目瞪口呆的如神之技救活了魚缸裏的三尾錦鯉,在場眾人無不驚駭。
梅西海不到20歲針灸之術就已達到精絕的程度,當時中醫業界都視之為“神針苗子”。後來,遇到童至鋒,梅西海才知道自己那兩下子差得還遠著呢。
苦苦追趕了三十多年,梅西海總感覺自己距離童至鋒爐火純青的境界還差著那麼一點兒。
不過,童至鋒為人低調,很少在業界公開場合拋頭露麵,對梅西海來說,童至鋒不至於對他產生任何消極影響。
今天,猝然間看到管小河出神入化般的針灸神技,梅西海驚賅得差點兒背過氣去。
我的天呐!這個小郎中的針灸技藝比他師傅童至鋒還高著一籌呢!
考慮到管小河的年紀,梅西海忽然感到一種陰沉的絕望……
師心蘭才不管梅西海心情怎麼樣,直接讓那位管事去取紙筆、印泥等物過來。管事徒弟為難地看了看師傅梅西海,看他老人家如何安排。
梅西海自重身份,說過的話自是覆水難收了,雖說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最終還是按照當初的約定寫下了舉薦書,最後還按上了自己的指印。
陳向衣的麵子得給,“天玉歧”公司的專車司機也在場,這事兒誰也瞞不了。梅西海故作大方地誇了管小河幾句,交付完舉薦信之後,推說自己累了一天了,在一眾徒弟的陪同下,推開小角門離開了會客大廳。
師心蘭將舉薦書小心翼翼地收好,哎喲!來之不易呀,可得好好保管好呢。
“天玉歧”的專車司機做夢也沒想到紮針也能救活小遊魚,想著看能不能加上管小河的微信,以後萬一哪兒不舒服了,不是就可以找這位小神醫幫自己紮針了嗎?
等他安頓好魚缸再返回來尋找小神醫時,發現對方早已離開多時了。
一回到車上,師心蘭就神情激動地向老司機講述管小河如神之技,眉飛色舞的樣子與平素的淑女形象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我說,管大夫,知道你厲害,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師心蘭此次真是心服口服。
“哪裏,哪裏!大家都是朋友,這都回到車上了,咱們之間就不要這麼客氣了。我給陳副校長回個電話。”說著話,管小河撥通了陳向衣的電話。
“是嗎?太好了!恭喜管大夫!看來,還是您考慮得周全。您這麼年輕,遲早要跟這些業界權威打交道的,萬事開頭難,大家以這種方式會麵也挺好的。”陳向衣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心裏還是不由地打起了小鼓,擔心自己把兩邊的人都給得罪了,那可就壞菜了。
得罪管小河吧,老王的病誰來治?靠梅西海?他都去過幾回病房了,管什麼用呐?!
得罪梅西海吧,好幾代人的交情,也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考慮到管小河的表現最多也就是讓梅西梅多少有些意外而已,兩家人世世代代交好,他也一把年紀了,應該不會因為此事而遷怒於她的。
“舉薦書我也拿上了,多謝你的引見。”管小河真誠地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祝管大夫順順利利的。”就目前的情勢看來,陳向衣知道老王的病也隻有管小河能治得了,他好也就是老王好。所以,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出真誠,隻盼著這件事快快地了結吧。
掛斷電話,管小河乘坐師心蘭的豪車直接就回了醫院。
管小河在醫院門口下了車,目送著師心蘭的豪車絕塵而去。
“按照常理,師心蘭就算不打算上樓上看看師傅童至鋒,那也應該多少客氣幾句吧?她怎麼至始至終都不提此事呢?而且,她對梅西海又是那麼得了解,莫非她的親戚朋友當中也有行醫之人嗎?”管小河感覺師心蘭怕是也有些來頭。
琢磨半天也沒什麼頭緒,管小河抬頭看看天色,時間還早,不如先去探望一下柴老先生再說。
“你怎麼這個點鍾來了?有什麼事了吧?”柴冰樸看到管小河走進病房,心裏覺著奇怪,隨口問了幾句。
“我今天去‘拜山門’來著,才回來呢!”管小河麵帶喜色地說道。
“什麼‘拜山門’?怎麼沒聽你提過?”柴冰樸奇怪地問道,。
管小河就把自己在師心蘭的陪同下險闖梅西海這一關的事簡單地講述了一遍。
柴老爺子還沒說什麼,柴冰樸搶過話頭埋怨管小河:“這麼好玩的事兒,你怎麼不叫上我?這哪兒又冒出一位師女士來?你還真有女人緣呐?!”
“陸總的閨蜜呢!她擔心我一個人會遇到麻煩,也是替我壯膽兒吧,嗬嗬……”管小河笑著解釋了幾句。
“下一關你打算闖哪位前輩高人的山門?”柴冰樸突然對這一係列的事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時間方便,下一回,她有意陪著管小河一同闖關。
柴冰樸雖說在情感上願意與管小河親近,但是這位小帥哥身上的確有諸多疑點,自己陪著他去,正好探探管小河的虛實。
當然啦,順便看看熱鬧,絕對有趣得多。
“還沒想好,明天再跟陳向衣、師心蘭她們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