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河臨危不亂,心神鎮定,忙亂中瞅準一棵山毛櫸粗壯大樹,隻見他舌尖一頂上牙膛,內息之氣激蕩於丹田,將全身勁力全部提升到雙肩之上,奔著那棵山毛櫸直直地就衝降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過後,那棵山毛櫸旁逸斜出的粗壯樹枝已經被管小河一腳踩斷。借著足踏枝頭的彈力,管小河在半空中借著這股彈力,暗運內息,將聚於肩頭的全身勁力與腳尖踩踏枝頭借來的向上的彈力巧妙地合二如一,與此同時,腰眼一擰,整個身子如陀螺一般向上竄起。
如此一來,下墜之勢頓時減弱了許多,不過,這股合力還不足以使管小河重新躍上山崖。
平時看著也沒多重的“狂風”這時卻顯得異常得沉重,簡直就跟灌了鉛相仿,管小河感覺如果自己此時撒手甩脫了“狂風”這個包袱,說不定仗著自己的功夫可以縱躍至山崖之上。
最終,管小河沒有撒手。
憑著直覺,管小河感覺憑借自己目前的能力,應該不至於摔死在這山崖之下。
隨著管小河不斷努力,下墜之勢漸衰,感覺力道差不多時,管小河手拉著“狂風”終於縱躍至一塊巨大的玄武岩石之上。不知什麼原因,這塊巨大的玄武岩石之周邊居然一片雪花也沒有。
哦?!這裏怎麼給人以別有洞天的感覺呢?
管小河輕手放下“狂風”,平時威風八麵的烈犬此時也嚇得夠嗆,雖說不至於渾身打哆嗦,但也不敢四下裏亂竄。
管小河感覺附近應該有溫泉之類的高溫環境,否則,這裏不會如此溫暖。四下裏張望了半天,管小河發現不遠處一隻中等個頭的岩羊正坐臥在那裏。
看樣子,岩羊應該是受了傷。“狂風”之所以衝著崖底吠叫,估計就是發現了這隻岩羊。
管小河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那隻岩羊,哦,這下子看清楚了,眼前這隻岩羊應該是摔斷了一條後腿,右邊那條前腿好象也傷得不輕,不過,看樣子應該不至於骨折。
管小河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隻岩羊,那隻岩羊好象並不害怕生人。
管小河伸出雙手地將岩羊的骨折的後腿握定,輕輕地擺弄半天,與此同時,豎起耳朵仔細傾聽,他發現,這隻岩羊傷得夠重的。
粉碎性骨折,這幸虧是岩羊,假如換作人類,如果遇不到高明的正骨大夫,再加上高能營養的養護,自身的營養狀況還得相當得好。沒個三五年,根本不可能養好。
岩羊仿佛知道管小河沒有惡意,自身受那麼重的傷,當管小河為其診斷的時候,那隻岩羊就那麼默默地忍受著,一聲也不吭。倒是“狂風”在旁邊低聲吠叫了幾聲,管小河也猜測不出來這條烈犬到底想表達什麼。
前腿的傷比較簡單,所幸並沒有骨折,管小河從懷中掏出三粒救急用的藥丸,用手指捏碎,輕輕撒在岩羊前腿傷口上。那藥丸是根據師傅童至鋒傳授的秘方製成的,見血即吸收,藥效相當靈驗的。
岩羊似乎已經感受到藥丸的效力,衝著管小河叫了幾聲,看那意思好象是在向他表示感謝。
管小河左右張望一一下,發現周邊長滿了岩鬆,隻見他抽刀在手,砍下幾段樹枝,將其製成小型的夾板。隨後,管小河暗運內力,用一種極高明的“揉搡”手法,將岩羊摔斷的骨頭一點點地接好,隨後捆縛上幾塊夾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