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呂助理的麵子,“禮合齋”的服務員很快就將四桌子的菜都上齊了。
管小河顧不得饑餓,連忙向趙守默和呂助理打聽那些手續的來路。
“其實挺簡單的,就是證明您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的各種手續,林林總總的,一言難盡。事情辦起來並不是很難,就是跑得地方太多了,平日裏都是助理忙活這些事,今天讓我自己這麼一跑,還真有點兒不大適應呢!嗬嗬……”趙守默話裏話外沒有一絲居功的意思。
“我們就幫著你走走程序,按照相關的規定集齊相應的手續,其實,最終保你走出派出所大門的還是您自己個兒。”呂助理有點餓了,盛了些清淡可口的素菜擱自己碗裏連吃邊跟管小河解釋了幾句。
“此話怎講?”管小河隨口問道。
“因為那條狗。”趙守默從中插了一句。
“被我一掌打死的那條惡犬?”管小河奇怪地問道。
“對,就是那條惡犬。”趙守默十分肯定地回應道。
原來,管小河和柴冰樸前腳剛走,沒過多久,警方就開始追查第三個尋釁滋事的人--那個廚子的下落。
“歧仁藥店”店門外的監控探頭錄像資料證明,尋釁滋事的人至少還有一個,同時也證實了柴冰樸的所作所為屬於正當防衛。
所以,柴冰樸在板橋派出所做完相應的筆錄就獲準離開了。
之所以由那位女警官將柴冰樸單獨請到另外一間辦公室做筆錄,那也是人家派出所正常的工作程序。目的在於比對柴冰樸提供的情況與管小河本人的自述事實是否一致。
因為倪駟和那個瘦子一到醫院就一口咬定是管小河先動的手,管小河還把他們倆給打傷了,而且那個瘦子所受的傷比倪駟還要重一些。
更令警方感覺可疑的是那把斷成三截的匕首。
怎麼斷的?管小河對那兩個受傷的人都做了什麼?這都得一一核查。
管小河他自己毫發無損呀。
師心蘭作為現場唯一的目擊證人被請到派出所做筆錄,從派出所出來,師心蘭感覺事情有些不大對頭,管小河的正當防衛的最終認定可能沒有人們想的那樣簡單。於是,師心蘭趕緊給趙守默律師打了個電話,與此同時,師心蘭匆匆趕回“歧仁藥店”,與留守的荊姑娘一起關好店門,來至後院找到剛剛下班的陳雨虹,陳雨虹又打電話把陸雨菱從公司叫了回來。
大家商議半天,四位美女又返回“歧仁藥店”仔細地搜索每一個線索,指望著看看能不能在“歧仁藥店”店內找到監控探頭,隻要找到監控視頻資料,管小河正當防衛的事實自然而然地就可以被認定了。
在陳雨虹的印象當中,“歧仁藥店”店門好象是裝過監控探頭的。
結果,四位美女折騰了半天,最終也沒有找到相關的監控探頭。
無奈之下,師心蘭開始打電話向師家親戚朋友求助,希望他們幫著她出出主意,找找人,一定要幫著管小河度過這一關。
陸雨菱也開始四下裏找人一通地忙活,指望著趕緊認定管小河正當防衛的事實,好讓他早點兒從派出所出來。
趙守默第一時間辦理了相關的手續,通過與警方接觸,他發現管小河正當防衛的事實認定不是那麼容易的。於是,為了節省時間,趙大律師也沒有會見管小河,趕緊四下裏奔走,尋查有利於管小河的一切證據。
出於保險起見的考慮,趙守默又給呂助理打了個電話,希望她也想想辦法,幫管小河一把。
呂助理一聽這事還有些複雜,放下電話立即推掉自己手頭的所有事務,利用她的社會關係開始幫著管小河證實他的行為的確屬於正當防衛性質。
大夥兒折騰半天,開始把著眼點放在證實師心蘭的證詞上麵。
師心蘭向警方證實,管小河擊倒那個瘦子之後,沒有發動第二次攻擊,另外,當店內店外事態平息之後,管小河看到那個瘦子受傷的樣子心下不忍,立即為其紮針進行及時的診治。
但是,被羈押在醫院的那個瘦子對此是矢口否認。
於是,趙守默和呂助理就得證明管小河的確為那個瘦子紮過針,做過相應的治療。這一事實對於正當防衛的事實認定也是非常重要的。
這個時候,趙守默想起了那條被管小河擊斃的惡犬。
趙守默的邏輯是這樣的:管小河在那麼遠的距離有能力一掌將那麼長大的一條大型犬打成全身性粉碎性骨折,他自然也有能力一掌擊斃那個瘦子。
從體重上講,那條大狗與那個瘦子的體重相差也不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