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近坡讓寶貝孫女送來的這份推薦書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份合格證書。
作為麗石中醫界的泰山北鬥,蘇近坡親筆書寫的推薦書的含金量是最高的。拿到這份推薦書意味著管小河基本上已經被麗石中醫界接納了。
欣喜之餘,管小河請蘇大小組落座並敬上香茶一杯,他自己則坐在幾案前,十分詳盡地為杜少言書寫了一份治療方案。
“這藥引子是關鍵,前前後後一共要用到三種藥引子,第一種,女子秀發製成的‘血餘炭’,你爺爺一看就明白;第二種,就是你們家院門口那兩尊‘吉象’所用的石料,它其實是一種特異的磁石,具體用量、用法你爺爺都知道;第三種不好找,現在又是冬天,恐怕不太好找。我來想想辦法吧。”管小河解釋了幾句。
“你還沒說名兒呢!”
“第三種名為‘玄磯草’,說了名也沒用,一般人找不到的。你知道嗎?這種中草藥還有個別名,你猜猜看。”管小河賣了個關子。
“這上哪兒猜呀,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得了!”
“‘緣聚草’。”
“啊?緣來則聚,緣盡則散?采摘這種中草藥還得靠運氣呐?!”蘇大小姐說起來也是中醫世家子弟,這種奇異草藥倒也是第一次聽說。
“那是,上一回,治你腳上那傷的靈丹妙藥,其中就有這種草藥成份。”
“還說呢,上回你可把我害慘了!看你平時說話斯斯文文的,怎麼能幹出那麼歹毒的事?!”想起往事,蘇大小組不由地火冒三丈。
“真是對不住!直到現在我還深懷愧疚呢!當時我們藥店不是才被暴力襲擊嘛!你想呀,病房裏大晚上的就我一人守著師傅,我擔心他們深更半夜地再打窗戶外麵悄悄地摸進來,所以就……”管小河愧疚地回應道。
“你?你會愧疚?!我怎麼那麼不信呢?!既然大家把這層窗戶給捅破了,你說吧,怎麼補償我?”蘇大小姐一想起自己倒黴的那段日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要不……等我那小診所開起來的時候,再想法補償你?”管小河非常不好意思地回應道。
“為什麼要等到那會兒?”蘇雨謠奇怪地問了句。
“現在手上沒錢呐!實在是無力補償。”管小河攤了攤手,表示以自己現在的經濟能力,那是什麼也做不了的。
“算了,念在你態度一直還算不錯的份上,暫且放你一馬。可是,你可記著呐,你欠本姑娘一份大大的人情呢!”
“明白,明白!須臾不敢輕忘。”管小河客客氣氣地回應道。
二人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聊了幾句,無形中,二人之間的心理距離又拉近了幾分。
“那玄磯草怎麼辦?”蘇雨謠焦急地問了句。
“我來想辦法,反正它在最後收尾的治療階段才用得上,不用著急的。”
蘇雨謠到底還是掛念正在醫院躺著的杜少言,拿著管小河剛剛寫就的醫療方案打聲招呼找爺爺商議下一步的治療方案去了。
等蘇大小姐走後,管小河給師妹童曉億打了個電話,麻煩她見到師叔“芸穀子”的時候,向其打聽一下在哪裏可以采得到“玄磯草”。
得知管小河用此草藥是為了救治重病之人,童曉億答應管小河她會在第一時間找到師叔向其請教“玄磯草”的具體的采摘信息。
掛斷電話,管小河又忙活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疲憊,想著靠著椅子稍事休息一下。
正在這時,杜之丘推門進來了。
“管大夫,你的大恩大德老杜家的人那是沒齒不忘!”說著話,杜之丘順手遞給管小河一張銀行卡。
管小河豎辭不受。
哇塞!又是一張銀行卡,裏麵不會也存有10萬塊錢吧?!現在的人好有錢耶,動輒即以10萬為單位往外花錢,一個比一個牛!
二人推讓了半天,杜之丘發現人家管大夫是練家子,自己再怎麼推送也無濟於事,最後,隻好無奈地把銀行卡又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