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前呼後擁著小男孩離開了“歧仁藥店”,管小河對他們印象不是太好,所以也就沒有禮送他們出門。
齊院長有心詳細詢問一下寶貝孫子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是一看管小河那個樣兒,估計對方不一定願意和盤托出實情。
“師傅什麼樣兒,徒弟也好不到哪裏去!算了,完了再說吧。”想到這裏,齊院長看了管小河一眼,陪著女兒隨同眾人一起離開了“歧仁藥店”。
半個多小時之後,那位女婿從防疫站風塵仆仆地回來了,手裏還攥著防疫站的回執。
“管大夫,這是您要的回執。防疫站那邊的人好象認識您,讓您一會兒給那邊回個電話。”說著話,小男孩的爸爸將手中的回執交給了管小河。
“真是辛苦您了!我刻意讓您跑這一趟,目的在於提醒您:養孩子要盡心,不是什麼事都可以交付給保姆的。”
“明白,明白!許多事情我是做得不合適,謝謝您的提醒,回頭我就改。”那位女婿認錯的態度倒是蠻好的。
“您的家人已經打道回府了,您也不用著急著回去,我把您兒子的病情跟您交代一下,省得以後再把這孩子給耽誤了。”管小河請那位女婿坐定,隨口客氣了幾句。
“今天多虧您及時出手救治我兒子,否則,他多半兒會出大事,大恩不言謝!我心裏有數,心裏有數!”
“它是這樣的,您兒子自打出生之後,一直沒有被很好地照料。直接導致他的‘囟門’一直沒有完全發育好,您聽得懂嗎?”管小河隨口問道。
“多少懂一點兒,就是頭頂那塊軟骨一直沒有長好,是吧?”那位女婿謙虛地回應道。
從始至終,這位女婿的態度表現得還是相當不錯的。
“您說的隻是其中一塊兒,前前後後好幾塊兒呢!您可別小看農村老太太看孩子,她們養兒育女的經驗豐富著呢!您家中如果不是聘請的什麼也不懂的高價年輕保姆,今天這事兒十有八九早就規避了呢!”管小河笑著說道。
“您的意思是,由於我們什麼也不懂,我兒子從小到大,好多事交給保姆去料理。結果,她也什麼都不懂,害得我兒子頭部好幾處‘囟門’骨沒有完全長好,當年隱伏的隱患,今天突然爆發了,不知道我的理解對也不對?”那位女婿態度謙和地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管小河隨口回應道。
“那為什麼偏偏發作在接風宴上呢?”那位女婿不解地問道。
“‘頻閃’!您聽過這個概念嗎?”管小河隨口問道。
“您還真問著了,我從事的科研工作就與‘頻閃’有些關聯。簡單地說就是圖像無益閃爍,不知道我理解對不對?”
“沒錯!它是這麼回事兒。酒席宴上,人們看您兒子長得帥氣,紛紛過來拍照,那些閃電燈反複閃爍,‘頻閃’形成一個非常巧合的約數兒,這個約數兒與您兒子的視力接受頻率相近,一下子就激發了您兒子的‘眼疾’,同時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又誘發了腦部的宿疾。從而直接導致您兒子當場休克。”管小河簡單地解釋了幾句。
“明白了,根兒還在我兒子的‘囟門’骨沒有完全發育好,我理解得對嗎?”
“差不多吧,通俗地解釋就是這樣的,更專業的解釋得以後等我有空了再慢慢說給您聽。我之所以把您支出去,就是想著您好歹是個男人,有些事,跟您談比較容易說得清楚一些。”
“謝謝管大夫一番苦心!”
“正所謂‘醫者父母心’嘛!應該的,幸虧問題發現得及時,您今天回到家中之後,趕緊把保姆換了,找一位老成一些口碑良好的保姆看護您兒子才是。當然,最好由您愛人自己看護為上。不管怎麼說,您兒子已經得病了,不敢再往後推延呢!”